“怎会如此?”元成敏一惊,虽然心里也有所准备,但他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元祺的这个答案。

我大夏的第一高手,威震诸国的武道大宗师,竟然对那位剑尊忌惮至此吗?!

虽然世界上很多人都痴迷于所谓的“谈判中的技巧”、“政治上的小聪明”之类的东西,但作为一个深耕此道多年的人,元成敏深知所有这些技巧和谋略的根基是什么——实力。

明明白白、不可动摇的实力。

据说,那位剑尊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:“首先你要让对方知道你的拳头够硬够大,然后才能让对方老老实实地跟你讲道理。”

对此,元成敏深以为然。

现在,自己手上最硬的牌,压不过对方手上的牌,那这一场牌局该怎么办?

“殿下放心。”元祺看出了元成敏的担忧,抚慰道:“剑尊并非蛮不讲理之人,此次插手此事,想来正是要避免发生意外。”

“您是说,剑尊也打算让这件事平稳收场?”

“正是。”高手之间,往往一战便可知根知底,更何况这几年元祺一直都暗中关注着纪允炆。

“老夫看来,剑尊所求无非是保护自己的弟子,而解颖秋所也不过是保住凰韵阁,因此只要我们不要过于步步紧逼,他们也不会棋行险着。”

“有道理。”元成敏点头。

他事前尽可能了解过凰韵阁和解颖秋,虽然不足以说服他的父皇,但他个人很确信解颖秋并没有政治上的野心,凰韵阁在淮安城这些年虽然影响力不断增加,但鲜少会直接在政治上对大夏的统治进行干扰,往往都是那些狡诈的商人们借着凰韵阁的威风闹事。

也就是说,只要自己这边能够让解颖秋相信凰韵阁今后不会有危险或是不利,那么对方也会做出一定的让步。

给元成耀道歉这事他不指望了,但至少收回淮安城的掌控权应该没问题。

剥夺凰韵阁在政治上的影响力,但保留其江湖地位——这有些困难,但也不是不可能。

“太师认为,剑尊会提出哪些要求?”

既然要制定对策,那不如先思考一下对手会有怎样的做法吧。

——

“师姐,师父到底去哪了啊?”坐在铜镜前的文裳卿,有些无奈地看着解颖秋又给自己换了个发型。

这两天纪允炆不知所踪,似乎是去办很重要的事情;文裳卿则是被留在了凰韵阁总舵,由解颖秋负责“照顾”。

“嗯,应该是为了解决接下来的事情,去做准备了吧。”解颖秋似乎并不在意,自从纪允炆表示会处理这件事后她就相当的放松,正好有文裳卿这个可爱师妹在身边,因此这几天她几乎是整天都跟文裳卿腻歪在一起,一会儿带着她去做衣裙,一会儿领着她去买首饰,闲不住片刻便又兴冲冲地提出去看戏曲,当真是忙碌而快活。

当然,淮安城的百姓们对此还是高兴的:解阁主的豪爽让不少商户笑口大开,而两位稀世美人在街道上的灵动身影,也让见者津津乐道,给城中百姓提供了新的谈资。

看着镜中的文裳卿,解颖秋咧嘴一笑:“嘿嘿,小师妹果然是个美人胚子,不管换什么发型都可爱!”

“师姐,大夏朝廷的使节什么时候会到啊?”文裳卿没有理会解颖秋的话语,这两天的经验告诉她:如果她顺着解颖秋的话说了,接下来绝对会被解颖秋狠狠地“调戏”。

文裳卿倒也完全不讨厌解颖秋这热情似火的性格,但这种对她这个小师妹似乎有些过了头的“兴趣”,再结合民间关于解颖秋的些许传言,文裳卿仍然不免的怀疑解颖秋会不会有一些奇怪的爱好。

“在想什么?”解颖秋注意到了文裳卿那微小的神色变化,心细如丝的她精准地猜出了文裳卿心中的想法。

“没,没什么。”

“放心啦。”解颖秋搂住文裳卿,微笑着说道:“虽然小师妹很可爱,但师姐我不会对你出手的。”

“师姐我啊,目标只有师父一个哦!”

“哦。”

......

欸?

文裳卿讶异地看向解颖秋,后者的微笑如往常一般散发着危险的魅力,但却完全不让人觉得刚刚那句话是在开玩笑。

“师姐你刚刚说......”

“我没有说笑哦。”解颖秋端正神色,直视着文裳卿说道:“师姐我啊,要成为师父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