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！晋省的事情，要我说了才算，你说了不行！”

老赵沉默着，点了点头，也不跟老西告别，径直走出了老西的办公室。

刚走出来，老赵就再也忍不住，一口血喷出。

随他同来的三子宗复急忙上前扶住父亲，轻声道：“父亲大人，莫非司令还是不肯出兵？”

老赵用力抓着三子的胳膊，用深深的目光看着他，轻轻摇了摇头。

宗复知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地，急忙让人扶着父亲上了车，寻了个客栈让老赵躺下，又让人去寻医生给老赵看病。

老赵抓着三子的手不肯松开，直到确认屋中没人，这才轻声道：“司令已不可信，他仍旧信奉他左右逢源的那一套，抗战之心并不坚决，我已时日无多，日后我死了，记得在我的墓碑上刻上‘kmt’赵戴文的名字，莫要让司令误了我的清白。”

宗复含着泪，握着老赵的手：“父亲大人放心，儿一定照办。”

“还有，你要把消息尽快传给八路那边，让他们不要相信司令，否则悔之晚矣。”

宗复神色微变，轻声道：“父亲大人莫要为难儿子，如今情势，暗中联系那边，万一走漏了消息……”

“我虽又老又病，可我不瞎，你是我的儿子，我知道你在干什么。”

宗复心知自己已经被看破，无奈道：“好，父亲大人放心，我会想办法传信的。”

得到满意的答复，老赵这才松开三子的手，轻声道：“好了，你也出去吧，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。”

宗复出得门来，就听到屋中传来老父压抑又痛苦的哭声，不由得暗骂道：“这狗日的世道！”

距离八路军总部二十多公里外的临时机场，柳本善狠狠揉碎了手里的电报，口中怒骂道：“这狗日的世道！”

李金水狠狠扔掉了手里的烟，用力踩灭了烟头，大声道：“同志们，小鬼子为什么可以肆无忌惮地用毒气弹打我们？因为我们弱！没人会在乎我们的死活！”

“如果我们的天空，能由我们自己做主，我们就可以狠狠把炸弹扔到那些没人性的小鬼子头上，你们说对不对？”

原本因为高强度训练，已经累得近乎虚脱的八路军飞行大队成员纷纷站了起来。

“对！李队长说得没错！”

“咱们不能怕苦怕累，大家伙都休息好了，我们继续训练。”

李金水满意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