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路军指挥部从来没有对鬼子抱有期待，而刚刚完成了作战的飞行大队，气氛却是十分热烈。

李金水端着餐盘，一屁股坐在了柳本善身边，摇头晃脑地揶揄道：“怎么？刚刚立了大功的柳队长竟然吃饭都心不在焉的？”

柳本善回过神来，轻轻摇了摇头：“没有，我只是在回忆昨天的作战过程，考虑该怎么写作战报告。”

李金水更加羡慕了，昨天他开着歼六姬，在空中兜了好几圈，直到轰炸任务完成，他都没看到鬼子的飞机，没能真正上手进行一场战斗，让他多少有那么一点遗憾。

明明是那么好的飞姬，没能好好检验一下实战性能。

“你们昨天的轰炸任务完成得很漂亮，可惜我就没能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。”

“呵！”柳本善冷笑一声，“你就偷着乐吧，以我们现在的飞机数量，要是被鬼子缠上，咱们是会吃亏的。”

“我能打十个！”

李金水依旧嘴硬。

他的底气来自于歼六姬的卓越性能。

随随便便就能保持亚音速巡航的喷气式战斗机，是小鬼子那些螺旋桨飞机能追得上的？

“可我们现在不能冒险，我们的队伍人数还太少了，任何一个人的损失，都可能拖慢我们真正掌控自己天空的进度。”

这就是两人性格不同的地方了。

柳本善性情更偏向求稳妥，这或许也是他能成为轰炸机机长的原因。

而李金水性格更加激情，遇到事情的时候首先想的是迎难而上，这或许也是战斗机驾驶员的浪漫吧。

当初要不是李金水的撺掇，大概柳本善还会在兰州继续老实待着，直到实在受不了国服的不作为，才会加入八路。

说起飞行大队战斗人员的不足，李金水立刻眼睛一亮：“不就是飞行员嘛，咱们写信回兰州，让大家伙都过来。”

目前中央航校毕业的飞行员，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被国服调配到了兰州，结果却连飞机都不给一架，只能让大家伙眼睁睁看着鬼子的飞机在自己的天空肆虐。

李金水很清楚，现在兰州那边飞行员们是一种怎样的心态。

柳本善微微点了点头，这个建议他是赞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