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胜先生看了胡公一眼，笑道：“胡公，与我一起去迎接一下萨老如何？”

“荣幸之至。”

二人走出颇有些年头的西北小院，顺着村子里的小路往前走了一段，便看到一辆绿色的吉普车恰好停了下来，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从车上慢慢下来，先是张望了一下，在看到二人之后，立刻大步上前。

老人年愈八旬，行走之间却无丝毫衰老迹象，大步走到两人身前，竟是出人意料地行了个军礼：“海军老兵前来报到！”

德胜先生微微一愕，看了一眼胡公，二人十分隐晦地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
“萨老这是何出此言啊？”

老人大声回答道：“古有廉颇老矣，尚能征战沙场，黄忠年迈，亦能阵前斩将。萨某听闻贵部欲组建海军，自忖虽已年迈，却还有几分力气，对小日子海军作战之风格亦是略有心得，便不惜此身，愿再入军中，只盼有朝一日能一雪前耻。即便不能亲自指挥战舰，也不能亲自操纵火炮，只要能让萨某在军舰上做一些打扫的粗活，余愿便已足够了。”

说到这里，老人的眼眶中已经满是泪水。

他经历过甲午海战，目睹过八国联军烧杀抢掠，就连关系亲近的侄孙，也在武汉战役中英勇作战而殉职。

对于小日子，老人不仅抱着国仇，还有家恨。

就连德胜先生，也不由得微微动容。

“萨老言重了，我们的海军还只是初创阶段，正是需要萨老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海军传授经验的时候，还望萨老莫要嫌弃才是。”

老人用力摇头：“萨某指挥战舰的本领或许已经落后时代，但如何管理舰队、如何与贼寇作战还算略有经验，便请长官下令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