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的这句话，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呢。”

曼斯坦因走了过来，对季立鸣微微点头。

这段日子以来，曼斯坦因经常找季立鸣畅谈，两人虽不说是关系莫逆，至少也能算是相当不错的朋友。

曼斯坦因并没有因为季立鸣年轻，军衔（国府给的空军少校军衔）还低而嫌弃。

从季立鸣这里，曼斯坦因打听到了他最有兴趣的东方飞龙李云龙，并且从他的战术中得到了不少的启发。

本来曼斯坦因是打算向哈特曼道贺的，不管怎么说，这次的幽灵小队的确打得很漂亮，结果刚刚走近，就听到了季立鸣的担忧。

“曼斯坦因将军，您好。”

季立鸣立刻停了下来，举起酒杯轻轻跟曼斯坦因碰了碰。

不过曼斯坦因可没打算放过他，轻声问道：“季，我刚才听到了你在对哈特曼说，英国佬的工厂并没有被摧毁，看来你并不看好我们对英国佬的作战？”

季立鸣摇了摇头不说话。

曼斯坦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季，我们已经很熟悉了，不是吗？现在这里就只有你我跟哈特曼三人，我相信这位年轻的小伙子是不会把我们的交谈内容随便泄露出去的，就当是闲谈，跟我谈谈你的看法吧。”

季立鸣沉默了片刻，叹息了一声道：“好吧。”

“首先，我必须要声明，我并不赞成战争，尤其是侵略战争，因为我和我的祖国，就是侵略战争的受害者。”

曼斯坦因眼神都没变一下，因为这种话他听过不是一次两次了，反正每次季立鸣开口之前，都要先说这么一句，好像这是一种免责声明一样。

“这一次英国人虽然在空中作战失利了，但对他们的影响，其实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大，因为是本土作战，他们的很多飞行员在跳伞逃生之后，很快就能再次投入到战斗中，而且因为对你们的空袭有准备，英国佬已经将他们的重要设施和工厂都藏了起来，把飞机分别隐匿在不同的机场，只要有一个领袖愿意坚持号召人民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而战，英国佬就可以组织起源源不断的军队。”

曼斯坦因听了片刻，大概理解了季立鸣的担忧是怎么来的。

因为他的祖国，就是用这样的方式，将实力差距悬殊的小日子拖进了泥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