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墨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的微笑，他说：“一家人，不必客气。”

白芷瞪着文墨，气呼呼地说：“你俩是一家人，别带上我。我和你俩不熟。”

说完，独自上马向谷外走去。文墨和白菘对视一眼，赶紧跟上。

一路上，白菘与文墨探讨五行秘术，偶尔还要停下来进行演练和对战。闲时，白菘会问文墨一些下四州的事，他没去过下四州所以很好奇。

“姐夫，你第一次杀人，什么感觉？”

“无感”

文墨的回答让白菘感到意外，“怎么会这样？听师兄师姐们说，第一次杀人，心里都会有点不一样的情绪，至少要紧张一下吧？”

文墨眯起眼睛，似是回忆着什么，他说：“人与家畜、野兽、妖兽何异？都是这茫茫天地间的生灵，在我看来，杀人和杀妖兽没有任何不同。我自幼以打猎为生，被野兽、妖兽啃食过的人类尸体也是经常见到，死在我手中的兽类不知凡几，你说我杀人时还会有什么感觉。”

白芷抱着金昭，抚摸着它金光灿灿的皮毛，说：“他这人主张众生平等，谁也不比谁高贵。你看咱们小金昭让他养的，膘肥体壮、神采奕奕。”

白菘看了看金昭，说：“一只黄金地鼠让你们俩养到这种程度，真是难得。”

金昭在葫芦谷隔三差五就能吃到一些低级的灵植，跟着文墨肉食也是少不了的。文墨运功修炼，它就趴在旁边，自然吸收了不少天地灵气。最重要的是在文墨运转星月醒神功的时候，文墨会引导出一丝星辉月华给金昭，让它得以洗髓伐骨，从根本上得到了改善。

妖兽修行主要靠血脉传承，尤其是前期修炼不需要功法。但是金昭是黄金地鼠，几乎是食物链底端的存在哪有什么血脉传承？不然，当初那只老地鼠也不会让金昭跟着文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