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笑你太痴太愚!自古皇家的人,哪个不癫,哪个不狂。身为天下间至尊人物,生下来就拥有了天下间的一切,除了那个位置,人生毫无追求。不癫,能是皇家的人吗?”
“此话差矣!”
“差在哪?”
“可是,这么多年朝臣们都夸太子殿下是个合格的明主,那证明太子殿下大部分时间是正常的。要癫能不能关起门来在东宫发癫。以太子的聪颖,难道不知道在家宴上发癫,迟早会被发现吗?他就不怕触怒陛下?”
“难道太子殿下不触怒陛下,就能得到陛下的夸奖和喜爱吗?讨厌一个人,不会因为他做了什么好的事情就不讨厌了,反而只会更讨厌。”
“你凭什么说陛下讨厌太子?”齐无休不服气。
陈观楼嗤笑一声,“你看你,又犯痴了!陛下不喜欢太子,世人皆知。你回去问问你家长辈,陛下他喜欢太子殿下吗?或许早年喜欢过,反正近些年肯定是越来越讨厌。江图都比太子殿下,在陛下跟前更受宠。”
齐无休气得胸膛一直起伏不定,显然气性很大,却又无力反驳。
“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发泄!恶心人!兴致来了!就想找不痛快!随便一个理由都足以让太子殿下在三十家宴上干出睡小宫女的事情。反正,陛下讨厌他,也不会因为多一件睡小宫女的事情就废他的太子之位。不过,我认为太子的行为,可以称之为大龄叛逆青年之专门和父亲对着干。”
齐无休一脸懵。他通过字面意思,终于弄懂了何为大龄叛逆青年,顺便纠正了一下,“太子人到中年,不能称之为青年。”
陈观楼低头一笑,“那就叫大龄叛逆中年,这总合适了吧。”
“形容的还真恰当。”齐无休苦笑一声。
陈观楼多嘴问了一句,“你,还有你家长辈,都支持太子殿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