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观楼管杀不管埋,不管二人的情况,只对徒弟交代道,“这两人本是天牢死囚,有人力保他们不死。水匪欠着三千两,连本带息,九出十三归,你给算算一年他得还多少钱,做多少活才能挣那么多钱。
这个常青,贼首,还是个读书人,一肚子坏水,能屈能伸,阴险得很。以后他们二人就跟着你,要如何用他们,你自己拿定主意。
未来是你的,事业是你的,我给你提供一部分人才,部分钱财,余下你自己动脑筋吧。或是跟你的初级智囊团商量商量。
千把人的队伍,他们二人当个谋士或是小头目肯定是够的。千人以上的队伍,你就需要多考量,努力招揽更多人才。要人才,就要舍得钱。我给你本钱,你好生琢磨如何钱生钱。”
“师父不管我吗?”张义康仰着头,问道。
陈观楼摸摸对方的头,很是温情。下一秒,直接翻脸踢了对方一脚,“不管你,能替你操心这么多事情。总不能什么事都我来做。是你造反,还是我造反?记住,在外面,我绝不承认你是我徒弟,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。你好自为之,努力壮大自己。对了,关于成王谋反,召平江侯回京旨意作废一事,你写一篇感想。换你处于首领位置,手底下有人听调不听宣,你要如何?”
我?
张义康指着自己,一脸懵。
“不是你难道是我。下回来,我要见到你的作业成品,别想偷懒。这两人,你好生利用。从他们开始,学会驾驭人心。”
交代完毕,留了一笔启动资金后,陈观楼连夜离开。
张义康:……
师父是一点都不担心走漏消息啊!
他来到隔壁,看着两个小贼。怀揣匕首。大有一言不合,就替师父解决后患的决心。他人小,但人小有人小的优势。他又是主场作战,杀两个头晕目眩的成年人,对他而言,有难度,可以克服。
陈观楼完全不知道,他走后,张义康谋划着如何杀了两人,而不是如何收服两人。
丙字号大牢少了两个人,谁都没有追问,谁都没有提起。仿佛这两人从未存在过,狱卒们有默契的选择了遗忘。
陈观楼还是最喜欢甲字号大牢,巡视的次数也是最多的。
最近又多了一批新犯人,都是北边抓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