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芜贫瘠的河岸,盛开出一朵又一朵血红色的花。
很快。
于两岸铺成花海,一半有花而无叶,花若人脸,似哭似笑,一半叶茂而无花,垂落着由阴气凝结成的水珠。
不多时。
千百年都不曾见过半头活物黄泉两岸,竟凭空浮现两道阴影,从地面蔓延而出,却不见人身,只隔江而望。
显然。
双方都是在刻意隐藏身份。
“信使,死了。”
沉默少顷,左岸阴影率先发出声音,低沉飘渺,一字伴一顿,同样是刻意修饰改换的结果,又在隐藏遮掩。
他们好像在谋划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,一切细节都处理的格外的小心细致,不光真身不来,化身也未至。
开口前特意处理过声音。
甚至,每说一个字乃至做出一个动作,他们都会出手抹去前面的痕迹,就像行走在雪地,用扫帚扫去脚印。
在极力规避隐匿着自身的因果与气机。
不敢丝毫懈怠,如履薄冰,生怕被某些存在察觉到。
如此入微,必有大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