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寻闻声望去,只见自己的师父田不易以及白俞眉带着几名弟子急切地朝这边走来。
来到夜寻身边,田不易将夜寻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番,没有发现一丝伤痕之后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寻儿,你没事吧?”
夜寻摇了摇头:“师父放心,弟子没事。”
田不易点了点头,随即将目光转向萧天佐,语气不善地质问道:“三师兄,你这是何意?”
萧天佐冷哼一声,并没有因为田不易与白俞眉的到来而改变自己的态度:“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弟子,昨天晚上他们对宋万做了什么。”
“宋万?”田不易扭头看向夜寻。
可夜寻却装作一副茫然的模样:“弟子根本就不知道三师伯此话何意,今晨弟子准备去练武场观看比武,可刚走到这里,三师伯便怒气冲冲地将弟子拦下,并要强行带弟子离开,可弟子询问三师伯原因,三师伯不仅不相告,而且还对弟子动手。”
一听到夜寻这番话,田不易当即大怒,夜寻虽然只是田不易弟子,但田不易一直都将夜寻视为己出:“三师兄,你身为长辈,怎么可以以长欺幼。”
“六师弟这话言重了,我之所以这么做,是因为夜寻在昨夜将宋万打伤,并废他一手一脚,我身为宋万的师父,怎么可以不替弟子讨回公道。”
“夜寻打伤宋万?”田不易不禁有些啼笑皆非:“在青山谁不知道,夜寻的修为一直停留在道玄真气的第一层,他怎么可能会是宋万的对手,如果他真有这样的本事,十多日前,他又怎么会被宋万打的险些丢掉性命?”
面对田不易的质问,萧天佐却不以为然,而是伸出手指着慕容复道:“这位夜家弟子这几日一直客居青山,夜寻的确没有这个本事,但是他有。”
闻言,田不易回头看向了慕容复,当初夜寻被宋万打伤之时,这位公子的确有如疯子一般失去了理智,要去找宋万报仇,若不是自己和白俞眉联手点了他的穴位,让他无法使用真气,不然恐怕宋万活不过当日。
这么说来,还真有可能是他,他不仅有这个本事,而且他还有这样的动机。
田不易一时间有些哑然,目光烁烁的看着慕容复。
然而此时,站在慕容复前方的白俞眉却突然开口问道:“三师兄,你说这话可有证据?”
“这......”
萧天佐不禁面露难色,他虽然能够肯定这件事情就是夜寻所为,但他的确没有证据。
白俞眉见状再次开口:“三师兄,我们青山可是一等一的江湖大派,岂能在没有证据下就妄自推断,如今三师兄再没有完全了解事情经过就擅自前来拿人,岂有作为长辈的风范,再说,当初宋万先行挑事打伤夜寻师侄,若这一次当真是夜寻师侄所为,他宋万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。”
“你......”
白俞眉这一番话,气的萧天佐老脸通红,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,心中虽有不甘,但他也知道这一次无法再带走夜寻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将这件事情禀告大师兄,一切由他做主。”说完,萧天佐袖袍一挥,带着众位弟子便转身离开了此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