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嗯了一声,但是没有说话。
没有质疑崔笑的话,也没有说要去何处联系家人。
崔笑觉得这姑娘有点奇怪,但是也没多想。
谁还没有一点困难,特别是这个年代,女子本就艰难,一个人穿着带补丁的衣服,在黄荒山上也不知挖草药还是野草,更是艰难。
不找家人,她还能安稳在这休息一夜。找了家人,还不知是什么情况,说不定根本不顾她的身体,直接就拽回去接着干活儿了。
“那你好好休息吧。”崔笑叹口气:“有什么事情,明天再说。”
姑娘又嗯了一声,还是像蚊子一样低声说:“谢谢公子。”
崔笑将烛火熄灭,便出了房间。
“怎么样?”边同和等在门口,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。
“不碍事。”崔笑说:“只是撞的有点头晕,休息一夜就好了。”
这下大家都放心了。
虽然素不相识,可是正常人也不愿意看见陌生人出意外。
姑娘没事儿,那也不必多提,大家该怎么休息,还怎么休息。明日一早看看她的情况,若是无碍,给些银两,让她回家。
若是依然不舒服,也只能给些银两,让客栈照顾几日给她休养。或者给些银两,让掌柜帮忙去找大夫。
救人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,重点是给些银两,而且还给不了多少。要是崔笑自己要掂量掂量没这家底,步长北没什么压力,随手的事情。
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好事,对步长北来说不算什么,对大家来说也不算什么,于是谁也没多想,就这么歇下了。
第二天一早,步长北起身之后,见崔笑还没醒,那姑娘也还在睡,便让一部分人先走。
崔笑昨天陪了姑娘半夜,也是辛苦。
既然人是步长北点头让救的,便没有让崔笑一个人辛苦的道理。步长北留下奚乐山,等崔笑多睡一会儿,晚一步出发,其他人想先。
崔笑确实是累了,白天骑马赶路对她来说就是有点超负荷的事情,晚上又怕姑娘有什么不适陪了一阵子,躺上床就睡了,一夜无梦,天光大亮,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。
还不是自然醒的,是被吵醒的。
吵闹的声音就来自隔壁。
隔壁,就是昨天他们救回来的,到现在也不知道名字的姑娘。
这是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姑娘有什么乍一看不显的伤,这会儿恶化了?
崔笑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,赶紧穿上衣服,就推门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