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骨头毕竟有些打眼,曲大山想了想,抡起一块大石头,把邹彪的骨头打碎,哗啦啦的,倒进了地窖里。
然后去了邹彪的房间,找钱,留纸条。
曲大山也没上过学堂,不过以前村里有个隐居的夫子,他看着夫子年纪大了不方便,偶尔会送些肉给他,也会帮他提水劈柴做点好事,休息的时候,学过几个字罢了。
好在邹彪也不识字,所以屠高峰虽然也怀疑过,却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邹彪写的字。
“然后我就跑了。”曲大山说:“我回到了大青山。本来想要回家喊着小山一起离开,那时候我身上有近五千两银子,我们兄弟两人,无论去什么地方生活,都可以过的很滋润。”
步长北道:“那你为什么没回去呢?”
“我受伤了。”曲大山说:“是在和邹彪打斗的过程中受得伤,不严重,本来也没在意。回到大青山后,我想着,不知道会不会被屠高峰发现,他要是发现了,找来怎么办?所以我决定在山上躲一阵子,看看情况,确定没事儿了再去找小山,可是万万没想到,我的伤势,更严重了。”
曲大山这样的猎户,在山上过夜是家常便饭。
什么都不给他,他都能在山里野外生存一辈子。
可是他病倒了,背上的伤开始感染,昏迷,曲大山以为自己要抱着银子死在山上。
“可是,我没死,我熬过来了,是猴子救了我。”曲大山说:“他们给我找来野果子,还舔我的伤口。流血化脓的伤口慢慢的好了,开始我很感激,也很愧疚,我抓了他们那么多同伴,他们还救了我的命。可是没几天,我发现我的身体有些不对。”
至今说起来,曲大山声音中还有恐惧。
他感觉他的伤口长出了毛,因为在背后,所以不确定,看也看不见,摸是有感觉的,那毛拽一根,痛的像是往外抽筋一样,痛的满地打滚。
曲大山那时候,还以为自己染了什么山里的,或者猴子身上的病,想要下山去找大夫看看。
可是还没等他下山,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。
“我突然发现,我全身都开始长毛,我昏了过去……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,等我醒来,就成了一只猴子。”
众人看着曲大山,大概的想法都是,这家伙一定是被猴子诅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