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看来,他是执意要参加最终决战了。
一想到这个,董清然便感觉烦闷不已,越发看凌逍不顺眼,眼神渐冷。
凌逍与她对视着,忽然笑了笑,“你在担心我吗?”
她娇躯微震。
多少天的思念,多少天的嗔怪,多少天的埋怨,在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面前,竟是如同纸糊的心墙,轻飘飘垮了,脆弱不堪。
她忙不迭低下头去,不敢让他看见自己湿红的眼眶,颤声道:“你要送死,我还拦得住么?我只怕你最终尸骨无存,将来回北冥岛,连你的骨灰也带不走,我还要……还要怎么记得你?”
有你这么聊天的吗?
不能说点我好的?
凌逍没好气地想,可听见她嗓音柔软而颤抖,也不禁触动心弦,沉默片刻,道:“我……不会死的。”
她只是幽幽一叹。
凌逍打趣道:“你对我这个答案很遗憾?”
董清然猛地抬起头来,双眸噙泪,恨恨道:“我没有!”
两行清泪划过眼角。
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
几番相思苦,尽付女儿泪。
她恨透了眼前的男人,恨透了他现在还有开玩笑的闲情,更恨他不知何时,方能参透自己此刻的心意。
她一咬牙,猛地砸来一个袋子。
“这是我欠你的,拿走,出去!”
凌逍手忙脚乱接过,神识一扫,不禁愣住。
袋子里,赫然有一件法器、两瓶丹药。
那法器,凌逍认得,正是当初董清然追杀自己所用的铜镜法器,能耐颇大的。
至于瓶子里是什么,凌逍不知,也不好意思现在拿出来检查。
定定看着董清然凄楚动人的脸庞,那种心里被堵住的感觉,又一次出现。
凌逍抓着袋子,好久没起身。
二人就这样对视,沉默。
好像过了很久吧。
凌逍迟疑着开口。
“我……答应了守夜人,替他们镇守万魔古森三十年。”
“而且我已经收了他们的工资了,足足有150万呢,所以……我不能死,得履行合同嘛不是?”
眼看她愈发不耐烦了,凌逍赶紧道:“所以我一定不会死的,一旦有危险,我就认输投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