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寒州是行医世家,父亲是药华谷谷主李世川,大宋有名的神医,当年还做过宫里的太医。
李寒州虽然没有继承衣钵,可自幼在父亲和阿嬷的耳濡目染下,最重视养生调和之道。
他想了想,从包裹里取出一件自己的宽大袍服,就在这里给沈予安脱光了,换上衣服。
可惜衣服让沈予安穿在身上,宽松了些,他便把腰带挽了个扣,勉强穿着。
“这样就行了。”
李寒州笑道,又把沈予安安置在马背上,自己牵着马,往杭州城走去,打算找个医馆给沈予安看看。
他与沈予安并不相识,但他知道,与人为善,天必佑之。
今日他若见死不救,也不要出江湖,建功业了。
李寒州认为自己做了一件极为正确的事,心里也雀跃起来,步伐不觉也加快了。
……
“大夫!”
李寒州背着沈予安,走进一家医馆。
“大夫!”
医馆没生意,伙计们溜出去玩儿,大夫在楼上睡觉。
“没人吗……”
李寒州把沈予安扔在一把椅子上,朝店里喊道。
“大夫!”
“大夫不在,我替他医!”
李寒州的视野突然变暗了许多,听见声音,转过身去,只见三个身材魁梧,分别穿着白衣,红衣,黑衣带着斗笠的男子,站在门框内,像堵墙一般,结结实实地挡住了外面的光线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是谁啊?”
李寒州隐隐觉得,来者不善。
“你不用管。”
中间那黑衣男子,目光凶狠,冷冷说道,一把将李寒州推开,径自走到沈予安面前,后面两人跟上去,就要把沈予安带走。
“你们谁啊,你们要干什么!”
李寒州急了,一把扯住那要扛着沈予安的白衣男子。
“多管闲事!”
白衣男子另一只手猛地朝李寒州胸膛一推,原本以为至少退出去二十几步,不曾想李寒州站在那里,竟纹丝未动。
白衣心内一惊,暗思毛头小子岁数不大,内功倒是十分扎实,是个练武的行家,今日只怕不好走了。
想来,他将沈予安又放下。
“小子,你叫什么?”
“我乃药华谷少谷主李寒州!今日你们不报出姓名,说出个过去往来,你们休想带她他走!”
药华神医的名声,三人倒有所耳闻,但他还有个武功高强的儿子这件事,却实在没有听说过。
“你认识沈予安?”
“不认识啊。”
听言,黑衣男子呵呵一笑。
“小子,初入江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