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修远忍不住惊呼道。
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。”
李寒州急忙让蔡修远喂给姚舜卿吃药,自己又给沈予安弄了一碗汤药,伺候着昏迷的沈予安喝了下去。
蔡修远:“他二人如今都丧失太多内力,沈大哥原本就是虚弱之人,从杭州到玉女谷,千山万水,多少艰难险阻都闯了过来,虽然外面看不出什么来,其实骨子里早就空了,如今帮助姚老板修炼登天入地玄功,自然也要消耗他仅存的内力,身子也终于撑不住了。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,沈予安昏昏沉沉醒过来,揉着脑袋从床上缓缓起来。
李寒州笑道:“醒了?我告诉你,我可又救了你一次,如今你可又欠我一条命了。”
“姚舜卿呢?”
“在那儿呢。”
沈予安见姚舜卿还在昏迷中,轻叹一声:“这登天入地玄功,实在难学,我当年学的时候,就好几次差点儿从阴曹地府里抢回一条命来。姚舜卿虽然修为不低,可学起这门玄功来,也难免有些费劲了。”
李寒州:“学这门玄功,为什么要把血也给放出来啊,一旦血干了,岂不就死了?”
“这不是血。”
由于虚弱,沈予安头皮针扎一样地疼痛,不断用手揉着太阳穴,说道。
“或者说,不单纯是血。而是他的一切邪魔之念,全都化作了血汗,从体内流了出来。若要脱去凡胎,身轻如燕,必然要把这些邪魔之念全都给逼出来才行。”
蔡修远:“那……那这样全是驱出来了没有?”
“差不多了,时间紧迫,若要全给他驱出去,少说还得再让他晕死过去几次……现在驱走李通天,应该也够了。”
沈予安下床,走到姚舜卿床边,见他脉象微弱,轻叹一声。
“且让他将养着吧,咱们都在一处,想那李通天也不敢轻易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