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家上下打量了蔡修远一眼,又看了眼外面没人进来。
“我也不怎么知道底细,只是听说这织锦婆,是宰相府从一个小地方给拐了来的。那织锦婆长得眉清目秀,又能织丝绸,听说天天被逼着干那种事,身子早就垮了,可还要逼着他织丝绸,他受不了,想偷偷溜走,谁曾想被抓住,被打了个半死,自那之后,就再也没听过动静……大概被折磨死了吧……”
蔡修远嘴角抽动了一下,背后吓出了冷汗。
“店家,您老说宰相府宰相府,究竟是宰相府中的谁干出来的这件事啊?”
店家想了想。
“这我们就不知道了,有的说是宰相儿子,也有的说是宰相侄子,谁知道呢。”
蔡修远心里怒火中烧,却不得不努力隐忍着,与店家随便说了几句话后,便告辞离开。
出来后,李寒州给燕燕买了根糖葫芦,给他自己也买了根,见蔡修远走出来,闷闷不乐的样子,急忙问道。
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蔡修远抿着嘴,轻轻摇了摇头,对燕燕笑道。
“燕燕,糖葫芦好不好吃啊?”
“好吃。”
“那大哥哥再带着你吃更好吃的东西,好不好?”
燕燕忙着吃糖葫芦,却也是连连点头。
三人继续前行,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家酒楼。蔡修远带着他们走进包间,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。
李寒州看着满桌的美食,有些拘谨。蔡修远笑道:“别客气,快吃吧。”
“修远,你说你在汴京,锦衣玉食,干嘛要放弃这种好生活,一定要在江湖上奔波呢。”
蔡修远眯着眼睛看着李寒州,笑道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离开药华谷呢?”
“闯荡江湖呗,实话告诉你,原本我是要到雁门关投军的,后来在杭州碰到了沈予安,接着又碰到了你,这转眼间,大半年都过去了。”
“我和你一样,都是为了保家卫国。只是……大宋的敌人从来不是雁门关外的北燕。”
李寒州看着眸色深邃的蔡修远,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,不敢再多言。
酒足饭饱之后,蔡修远带着他们前往宰相府。一路上,李寒州心中忐忑,燕燕也紧紧拽着李寒州的衣角。
终于到了宰相府门前,朱红色的大门威严耸立,门口的侍卫目光冷峻。蔡修远上前与侍卫低语几句,便带着李寒州和燕燕走进了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