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道统传承、论实战经验、国主都远在王洛之上。
所以说,若问这世间还有谁能一夜间就将灵山山主的福缘削弱过半,那当然非祝望国主莫属!
但是,韩瑛从没对她提起此事……灵山之行后,她总结了三点收获,两点失误,却半点也没提过她对王洛出手。
是因为此事其实并非国主所为?
是因为自己这提勤官,终归不如莫雨大人那般受到绝对信任?
再或者说,是因为国主当时就料到自己会给余小波传话,所以才将一些关键的事情隐去了不说?
这最后一种猜想,让韩行烟不由叹息。
余小波则被打断了长篇大论,心中顿生忐忑,继而不平。
“堂主大人,是觉得我仍没有胜算吗?即便这八方削福的进度已然过半,即便我手中仍有打不尽的底牌,即便是我给石秀笙递交的报告,已被总督府的人正式接手!?”
余小波很想维持一贯的风雅,尤其当他面对这位理律堂主时,更不想被其看到狼狈的一面。
但韩行烟那淡然无视的态度,却简直比王洛的当面羞辱,更让他感到心脏刺痛。
“我也知道,自己胜算不高,从我第一次与王洛正面较量,我就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……但阵法的作用,不就是以弱胜强,化不可能为可能吗?若是这八方削福阵没有成效倒也罢了,如今进度过半,堂主大人你为何还是不肯承认我的胜算?!”
听着余小波的歇斯底里,韩行烟只觉烦躁。
“你……既然胜券在握,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说完,她向前迈了一步,随着脚步落定,曜黑长靴与地板碰撞,发出嗒的脆响。
于是,这空荡荡的别香小筑中,只有余小波独自呢喃:“没错,我一定能赢,一定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