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废话,要不我可动真的了,若是有甚闪失丢了性命,别怪我心狠!”那人已经不耐烦起来。
“好啊!恃强凌弱,还理直气壮,我倒要瞧瞧,到底是什么名门大派的英雄人物,却要拿人家公主一试身手!”
这句话三分嘲弄之中,却正好说中刺客不可告人的心事,那人眼神一惊,杀意一闪而过,挥掌劈向凌波左肩。
凌波不闪不避,右手骈指截其肘关,来人抬臂让过,变掌为拿袭向凌波下颚,凌波肘臂回旋袖口扫过那人面门,那人惊退复又双掌齐拍,掌风劲猛力道沉重,凌波迎指戳其劳宫,那人再回、反转换招继续强攻。
如此十数招往来,凌波一改天玄后发制人策略,处处以快打慢、后发先至点到即止,令那人招招不能使全、意欲迫其退走。
因公主担忧害怕,紧紧攥住凌波的左手,凌波多有羁绊,却不便摆脱,若运玄功担心公主难以承受,是以缠斗有时。
谁知,来者不自量力,以为绿衣女郎是故意戏弄与他,遂恼羞成怒,杀招连连发出。
凌儿本不意与人为仇,况这次有要事在身,不便多染是非,谁料此人杀气既生、凶性大发,着实令凌波气恼,再与之游斗毫无意义,当即功涨五体掌击来掌,阴阳轮回借力加力,实为晓之利害。
那人见凌波意欲与自己对掌,心中大喜狂推八成内力,其意在于这是你自找的,即便不死也好不了多少。皆因凌波先前一番烂打、未曾施力,以至于被对方误认为、学了些稀奇古怪的花招,侥幸占了点巧而已。
“嘭”的一声刺客后退三步,气血上冲腥味涌入喉头,察觉不妙强自运功压入腑脏,心中确是大骇,却见绿衣女郎自始至终,牵着公主未曾移步,自恨看走眼上当受骗。他不责己恶念杀生、必遭报应,反怪别人装弱藏拙,不甚光明磊落、实为可鄙。
凌丫头不待其功成反扑,乘势一招‘暗动青萍’,指点其右腋下大包穴,阳气躁动劲风呼啸,男子见状再不敢小觑,急忙左闪,却不知此乃虚招。
此招未老,凌波转招向上,又一招‘风卷残云’,掌缘击其面门,那人急忙暴跳后退,凌波微一冷笑,掌势回旋跟进,内功渗透之下,衣袖拂去、再不容情。
顷刻间,就见胡须飞扬、面皮飘忽,原来,男子是一个易容乔装的刺客。
男子看上去年约三十来岁,此刻,已惊得晕头转向、脸色通红,或是羞愧、抑或是被衣袖痛击而红涨,愣了一愣神,欲言又止,而后转身奔逃,想必已知学艺不精,再打下去徒取其辱。
凌波因公主在身边,不愿多惹麻烦,当下也不追赶,忙转身回看,只见公主粉脸红扑扑的,娇喘微微、香汗晶晶,眼神迷离,晕晕乎乎步履摇晃。
凌儿心知,刚才暗运转阳功时,公主受她轮回功阳气熏冶所致,虽然自己急急收功,但还是慢了些许。
凌儿忙问道:“公主!公主怎么样?还行吗?!”
“嗯,刚才就是燥热了些,还……还行!若是时候再长了些,我可就真的要晕倒了……”
公主渐渐神志清醒了许多,在凌波搀扶下,慢慢走下台阶。
这时,宫中侍女也三三两两、开始回来寻找公主,刚好碰见她俩,凌波方将手松开。
公主急声说道:“姐姐别走!请随我来,我有话讲,容我找到父王后禀明……”
就在伪装的骑手、冲马飞身七凤楼之际,梦儿在后面见二师姐、随差官已进入最高楼层里,当下也不着急,她将雪红马交给御马差役,嘱咐道:
“那头筹的是我姐姐,你等官差与我姐妹一并看好马匹,等我们回来时定有赏金,这几人显然对国君不利,待我上去看看,或许有些帮助……”
说着便是‘一鹤冲天’骤起踏开天路,太极重生内功无为而动,轻飘飘地人已飞上宝楼。
惊得几名差官张大嘴巴,许久才说出话来:“仙女,一定是仙女!……阿弥陀佛,佛祖保佑吾王平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