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问两位女施主,因何事拜会少林寺?”
本来,少林寺的执客僧是见过昆仑掌门的,但因为大食教一伙猖狂大闹,原先的执客僧被邪教徒打伤,而临时指派的替代僧人,虽然年岁不小,但对江湖门派人物并不熟络,何况昆仑派掌门、也不常来少林。
“就说是昆仑山的,天涯门人前来拜访。”一个舒缓轻柔的声音答道。
凤儿闻声心中有数,出门一见那人正是师父,而她身后一个牵着马的姑娘,却是蜀岗秋世伯的小女秋水,那匹马正是自己的坐骑,或许白龙驹已嗅出、此间原主人的气味,所以冷不丁地嘶叫起来。
“师父,弟子在此已盼望多时,您终于可到了。”
至柔看到首徒凤儿略感欣慰,便颔首示意弟子同去少林寺拜访。
凤儿此前已经告知恩师,有关少林寺五百年庆典,所以,掌门鲜至柔才特意经过并专程上山。
凤儿快步离开厢房走廊,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师父面前,然后又惊喜地与秋水打招呼。
“水儿,想不到你也来大庙观光啦!”
“凤姐姐,怎么?你不欢迎我……”
水儿快步走到凤儿面前,悄悄拉住她的衣袖,而后低低说道:“我没有跟鲜姨说明,这次是特意来和你作伴的……”
其实,秋水是借口送还凤儿的坐骑,才有机会随昆仑掌门同行北上少林寺,因为天涯姬在前往少林寺之前,与恩师传达过五百年庆典信息。
私下里,秋水是打算同姬飞凤一道,游历江湖并最终亲赴昆仑山玩耍,是以两人见面高兴之余,少不了拉拉扯扯、叽叽咕咕。
耳边就听少林寺的寺僧,很有礼貌的回敬答复她们:
“阿弥陀佛!原来是昆仑山的前辈,小僧有礼了!方丈师伯早已吩咐过,昆仑山来的贵客不需禀报,请随小僧上山。”
执客僧礼貌诚恳,看来是早就有所准备。
九嶷山闵、阳二子闻讯,也急忙出来拜见至柔,至柔停下脚步,客气地点点头,她对这两位九嶷山的后起之秀还算满意。凤儿见状,又把黄馨曼的病由、详细告诉了师父。
九嶷山的闵、阳二子算是首次拜会昆仑派的掌门,之前他们见识的昆仑派人物来访,多是鲜掌门的师妹、天涯姬的师叔于红光,红光早些年与黄君杰见过两三面,大抵是因江湖上的琐事往来。
至柔对执客僧打个招呼示意稍等,便转身进了厢房之中,顺便看望黄君杰的小女。
至柔侧坐在床榻边,探出食指在黄馨曼的右手腕切脉查看,脉息虽有但极不稳定,心里多少有数,对凤儿等人说道:
“她的呼吸心跳,皆为毒物渗透并控制,这种毒药极其吊诡,麻醉陷害心肺脏器,只在刹那之间,显然是趁人不备。这说明下毒之人、早有准备等候多时,且毒药早已扩散到血肉经脉之中,若是将毒物逼出体外,如今已无可能。
除非本门师尊与我合力、方可解除此毒,眼下黄姑娘虽无性命之忧,但也不宜迁延太久,至于草药之方,为师并不擅长,素闻黄掌门精通百草,若能及时赶到、未必施救不了!”
“鲜世伯明鉴,方才小侄已为师妹、调配了几味花草典方,但黄师妹这么昏睡许久,依然无动于衷,看来这药方还不对症。”
九嶷山的首徒闵逸尘惭愧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