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心中,这不仅仅是一场宴会,更是一场关于权力与地位的较量。
他必须展现出自己的强势,才能确保在这场较量中立于不败之地。
当小隐的车马浩浩荡荡抵达乌定府邸,乌定亲率全家老小在大门前,跪地伏拜迎候王驾。欧阳帆与凌乌也在一旁跪迎。
小隐头戴旒冕,身着华服,在一片跪拜声中步下马车,前呼后拥,被迎进府邸大院。
乌定府邸正门宏伟,装饰华贵。府内梁柱皆为稀有名木,地面上或是精美石材铺就,或是奢华地毯覆盖,墙面挂满名家书画,屋脊嵌璀璨琉璃瓦,豪华气息扑面而来。
庭院精致,奇花异草点缀,假山流水巧夺天工,亭台楼阁错落有致。室内陈设价值连城,金银器皿、古玩玉器琳琅满目,彰显主人尊崇地位与雄厚财力。
酒宴于“如意”大殿中隆重举行,华灯璀璨,四壁雕刻精美,营造出庄重典雅的氛围。桌上佳肴琳琅满目,香气扑鼻,陈年佳酿甘醇可口,令人陶醉。乐舞悠扬,舞者曼妙,为这场盛宴增添了灵动与生机。
小隐坐在首席,气质非凡,频频举杯与乌定、欧阳帆、凌乌及作陪的众宾客共饮,对敬酒者来者不拒。
酒过三巡,小隐举杯朗声道:“各位,江湖传言,本王剑法天下第一,实则不然,那是谬赞啦,但论喝酒,本王倒是自信不输天下第二人。本王末学后进,蒙皇上圣恩,赐封来巴泸封王就藩,各位都是本地的世家大族,没有你们的支持,本王寸步难行。所以,本王今日要各敬你们三杯。来斟酒三杯!”
乌定、欧阳帆和凌乌忙不迭站立起来,诚惶诚恐道:“岂敢岂敢!小人们只在王爷治下讨碗饭吃,该我等敬王爷才是!”
小隐挥挥手表示否决,坚定地道:“本王对各位的敬意发自内心,各位无需推辞,待会本王还有话说。”
他连敬乌定、欧阳帆二人各三杯酒,轮到凌乌时,他举起桌上的酒壶,笑道:“王爷海量,小人也好酒,酒杯太小,干不过瘾,小人用酒壶陪饮如何?”
小隐笑道:“好!本王就敬凌大鬼主三壶酒!一口闷!取酒来!”
“好!好!”众人一起鼓掌喝彩。
三壶酒下肚,凌乌抱拳笑道:“王爷酒量惊人,小人拜服!”
小隐放下酒壶,扫了一眼三人,缓缓道:“本王出身微寒,朝中无人,不懂阿谀奉承,全凭一腔热血,得公主青睐,蒙皇上恩典,有幸来巴泸封王就藩,心中别无鸿鹄之志,但求巴泸百姓人人有饭吃,个个有钱赚,巴泸地区风调雨顺,民安物阜。若是本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成,上对不起皇上,下对不起百姓,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。”
他顿一顿,举起酒杯,轻轻晃动,道:“改善民生,涉及方方面面,各位在巴泸深耕多年,树大根深,生意上或多或少可能受到些影响,本王在此先行表示歉意。”
他举杯一饮而尽,接着道:“但本王奉劝各位眼光看远点,站位高一点,不要纠结于眼前的蝇头小利。本王意在做大巴泸地区的整个盘子,各位若能大力支持,积极配合,这一目标必可早日实现。届时各位的盈利或是今日的十倍,乃至百倍。”
他又一次举起杯子,目光坚定:“皇上完全支持本王的做法,因此,但凡本王尚有一口气在,定当不畏艰险,排除万难,不达目的,誓不罢休!若有不知趣的,遇事掣肘,蠹民梗政,本王当请出御赐尚方宝剑,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!来,这杯酒,与各位一起共勉!干!”
喝完酒,小隐放下酒杯,不由他们分说,即刻告辞,打道回府。
小隐走后,凌乌望着他离去的方向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意。他狠狠地啐了一口,低声骂道:“神气什么!真当自己是帝王啦!他奶奶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