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尚站定，“怎了么？”

赤瞳盯着姜尚良久，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猫，那小猫看到姜尚的瞬间，就向姜尚扑了过来。

姜尚看着这只小猫，笑了笑，刚要揉它的头，却发现，这小猫竟然是异色瞳！

一只眸子是蓝色，一只眸子是黄色，竟然和灵眸一样！

这小猫顺着姜尚的裤脚，一下子就钻进了姜尚的怀里，亲昵地蹭着他。

姜尚瞬间眼眶红润，轻轻抚摸着小猫，“是你吗......”

小猫似乎很有灵性，竟然轻轻叫了一声做回应。

姜尚闭上眼，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。

赤瞳看着姜尚的样子，才稍微消气了一些，“这小猫......刚刚出生半个月。”

姜尚一愣，半个月，几乎就是灵眸消散的时候。

赤瞳看着姜尚，“你若是还有点良心，就带着她回去。”

姜尚点头，“自然。”

赤瞳狠狠地看着姜尚，“也不知你究竟哪一点好，竟然让我妹妹如此牺牲。”

说完，赤瞳转身就要走。

姜尚突然说道，“鸣海凤......被我杀了。”

赤瞳突然定在原地，以背影对着姜尚，“那是谁......我不认识他。”

姜尚看着赤瞳的背影，“鸣海凤以分身修炼采阴补阳之术，将我女儿吴念掳走作为炉鼎，突破小乘境界，我击杀他后，仙界破界缉拿我，灵眸这才为了救我而......”

赤瞳没有说话，但是背影却开始忍不住的颤抖，“又是他......”

姜尚看着赤瞳颤抖的背影，慢慢靠近她，“我听齐天说......”

赤瞳转过身来，眼眶已经通红，指着姜尚，“他胡说！我和那个人渣没有任何关系！”

姜尚点点头，站在原地，“我只是想说，他已身死，我知道他祸害了不少人，若是他的死讯能让你舒服一些......”

赤瞳眼睛通红，“姜尚，你和他没有什么区别，你们都是自私自利，只顾着自己修行的家伙，你以为你比他好到哪里去吗？灵眸已为你身死，墨尚花对你来说算什么？不过是一个管家罢了，你信不信，若是墨尚花身死，你不需多久，就可以找到另一位管家替代她，别跟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，别说什么杀了他会让我舒服了，我告诉你，你和他都应该去死！”

姜尚站在原地，轻轻叹了一口气，“千年之后，我会攻入仙界，替灵眸报仇......”

赤瞳大声吼道，“这不是巧了吗，你们两个连说辞都一样！当年鸣海凤也是这么跟我说的，什么要替我妖族替人族寻一个朗朗乾坤，进入仙界寻找大道，我也真的是瞎了眼了，竟然真的相信了他，与他双修数十年助他提升修为，可是他给我的是什么？他吸干了我的修为，把我卖到妖妓馆任由我自生自灭，任由我被周国男修肆意凌辱，甚至还联合魏国和金国剿灭我妖族！数百年过去了，鸣海凤早已是仙界的走狗，甚至被你斩杀！哼，千年之后，攻入仙界？别说千年了，以你的性子，不出百年，怕是就要娶一位新的道侣做妾了吧？”

姜尚看着赤瞳，没有说话。

雪赭城的众妖也都纷纷停下来，主要是为了听八卦，瓜子皮掉在雪地上，还没有声音，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