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血蟒是生怕它这位师尊死得不够快,真是“师慈徒孝”!
“还有这种事情?”夔敖顿时也惊喜了起来。
这个消息可要比那血蟒有价值得多,只要到时候将其上报给执法殿,由对方去与云浮宗方面沟通,少不了他们两个的好处。
只不过曹魏却叹了一声,摇了摇头说道:“现在已经过了将近八天时间了,只怕对方早已经有所察觉,即便那云浮宗的真人寻到幽阴岛,想必也是人走楼空。”
他可不相信这位幽阴真人没有让座下的弟子留下命灯,又或者在他们身上种下禁制。
对于一位能在招惹了云浮宗之后,还能活下来的金丹邪修而言,这种都是最基本的操作。
况且对方已经被重伤过,恐怕早已犹如惊弓之鸟。
换做他是这位幽阴真人,一旦察觉到有半点不对劲,必定不会再留在洞府之中,当即在第一时间内收拾好洞府中的东西,赶紧先远遁别处,断然是不会有半点侥幸之心。
“这样啊,那岂不是没用了?”夔敖有些失望。
“也不是没有用,起码知道对方洞府所在。不过以后你若是击杀敌手,可要在第一时间将对方储物袋全都查看一遍,不说能找到像这枚玉简如此有用之物,起码也要将一些有隐患的东西扔掉,免得被对方亲朋好友等关系亲近之辈追踪到。”曹魏缓声说道。
这可是身为修士最基本的操守,击杀对方之后,这收尾的工作才是重中之重。
只有将后患除去,才能安安稳稳地享受斩获之物。
曹魏将手中的血玉玉简扔给了夔敖,缓声说道:“等宗门执法使过来,此物由你呈上,魏哥我就不和你抢功劳了。”
“魏哥这不行,我得再多宗门功绩也没有用,这东西还是给你。”夔敖摇了摇头说道。
“一条已然快要成为大妖的血蟒,又岂是我所能击杀的?这种事情说出去,执法使怕不是觉得我们将他们当成了傻子?”曹魏笑了一声。
这种将他人当作傻子的人,自己恐怕才是真的傻。
当然更重要的一点,海外茫茫,只要这位幽阴真人遁入其中,云浮宗恐怕一时半会还拿不下她。
当然宗门执法殿方面在告知云浮宗时,也会将他们两个的事情保密,不会透露出其身份。
只不过雁过留痕,事情只要曾经发生过,就必定不可能完全地将其抹除得干干净净。纵然宗门将这处白马郡上下一干人等除去,也只能遮掩一时,而非长久。
况且这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,宗门可不会自废法度,起码夔敖与曹魏两个还达不到这种重要的地步。
而这种事关金丹邪修,已然超出了曹魏能力之外的事情,只要其中仍有半点隐患存在,他都不想去做一丝一毫的冒险之举。
但是夔敖身为宗门灵兽,得了老祖宠爱,父母又都是大妖,这般身份正好可以作为挡在他身前的那块巨石。
所谓愈事韬晦,群居游处,可不能见小利而忘身。
再者对方有着老祖留下的六丁六甲符等护身灵物,寻常的金丹修士一时半会还奈何不了它。
这头青牛可不知道曹魏在话语之间,就已经考虑到了那么事情。
“魏哥说得有道理,那我就收起来了。执法殿的人确实不好说话,一个个心眼又小,还是不要惹他们这群疯狗。”
夔敖也回忆起了自己曾有次潜入一位貌美女修洞府时,就给执法殿修士给堵住过。
它好说歹说,举例着这亵裤所用丝绸是如何地光滑冰凉触感,这肚兜上的鸳鸯刺绣技艺又是如何地高超,那都是出于欣赏美丽事物的艺术眼光。
不过这种说法终究不被世俗眼光所理解。
对方那是半个字都不听,硬是押送到了魏无咎那边,然后被移交到了老祖手中,最后它被吊起来。
当时夔烈手持狼牙玄铁棒,敖岚手握银鳞铁棘鞭,左一棍右一鞭的混合双打,而霞光老祖则在一旁拍手叫好。
“这话你我之间说说可以,但是可不要在执法殿的道友面前。”曹魏说着,又饮了一口灵酒,而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了黑豹那柔软的腹部上。
一人一牛一豹在院中树荫下浅斟慢酌,斑驳光影在身上摇曳,远处苍苍天色之下,白云变幻万千,流转即逝,恍然不觉之间天已暮色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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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有人看吗,有人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