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袁家在外的捕妖船又或者商船可没有这般手段,一旦被曹魏这等独来独往的金丹修士惦记上了,那袁家就只能缩在内陆当中。
而且身为狌国贵族的袁度和唐廷,手底下的产业可不止这一点。
家大业大的它们最是厌恶那些实力强横,又不懂规矩的散修。
“二位,想好了吗?云某本不想与你们为敌,着实是可惜了……”曹魏笑问道。
言罢,它双翅一展,作势欲走。
见此,袁度急忙喊道:“云道友且慢!”
一说完,它朝着唐廷传音商议了几声。
只不过后者脸色一变,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了两株形如稻谷,通体黑纹的迷榖草出来。
而袁度则取出了两株叶片如葵,根茎发赤的鬼草。
随后将此一柄装入了一个储物袋中,以神念御物之术,送到了曹魏面前。
“云道友,我与唐道友身上只带着四株灵药,至于余下的灵药还有血食,明日再给,如何?”袁度沉声说道。
“那云某也退一步,明日此刻我再来,你们可要把剩下的东西准备好了。”曹魏将储物袋一摄,收进了那隐在羽毛下的储物法宝当中。
言罢,他张口一吸,将漫天的灰火吞入腹中,而后展翅高飞,扶摇而上,消失在苍穹之中。
不过片刻后,已然脱离了对方神念探查范
围之外。
“袁兄,下次这种事情可别再叫我了!”唐廷沉声说道。
一说完,只见这头十余丈高的白猿缓缓变小,变成了一位白袍中年模样的修士。
另一边的袁度则重重地咳了几声,吐出了带着火煞之毒的淤血。
待咳嗽声消停下来后,它深吸了一口气,面色阴沉地说道:“唐兄,这围杀同阶修士哪有十足的把握?”
而后它传音说道:“劳烦唐兄去请几位道友。明日待此獠再来时,我等必将其留下!”
“我可不想再蹚这趟浑水!”
一说完,唐廷的身形便消失在原地。
过了小半个时辰后,在万余里外的猿城中,一头白猿出现在城中最为中心处的一座巨大石殿当中,高坐在了一张宽大的石椅上。
“还明日?那头扁毛畜牲,要是明日能来,老子当场吃了这张石椅。他娘的,无端损失了两株千年的迷榖草,可心痛死我了!老子当真是昏了头才信这头狌狌,什么都没准备好,也没打探清楚,就这般冲上去?”唐廷独自在殿中生着闷气。
……
……
数个时辰后,在十余万里外的一座无名小岛中。
曹魏取出了四个锦盒,将迷榖草和鬼草各装了进去,而后弹指一点,将那储物袋焚成了灰烬,毁去了对方所留在上面的追踪之术。
做完这些事情,他腾空而起,寻了另一个方向,朝着南荒天虞域疾驰而去。
据宗门所寻得的消息,在五百年前,此域中的犀兕一族的虞犀妖君与那?山域中的狌狌族的袁通妖君素来不合,曾经更是为了争夺某件大荒遗宝,曾在四海殿中生死搏杀过。
只不过那一次,泿水的虎鲛族的陆角妖君技高一筹,趁机袭杀了双方。
这两位妖君无奈地舍了肉身,只剩下妖婴遁逃而去。
出于妖婴与肉身二者契合的考虑,袁通所夺舍的躯身,还是同族一位金丹期的后辈。
如今袁通虽然恢复了修为,可修为却滞留在初期境界,久久没有半点长进,修行之路已算是毁去了大半。
至于虞犀妖君的境况也差不多。
二者落得如此下场,它们自然是恨极了陆角,但也迁怒于对方,总之三者早已是撕破了脸皮。
这些事情,可不止南荒高阶修士知晓,更是早已传遍了四海八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