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着明夫人扶着她的手，狠狠甩开。

“我和明夫人早已经断绝关系了，这声霏霏，我承受不起。”

说完她看向时染：“能不能麻烦陆夫人，送我去医院。”

时染看着她身前的血，有片刻愣神。

总觉得这样的场景，似曾相识。

但也不过片刻，便回过神：“我马上去开车，程姨你扶着明小姐出来。”

走了一步，她又回来，抓住陆远舟：“别把人打死了，对我们没有好处。”

陆远舟目光落在她有些慌乱地神情上，脸上的冷漠消散几分：“去医院的路上小心些。”

时染明白他的意思，他要留下处理明家的事情。

她点点头，快速开车去了医院。

路上的时候，程云一直在给明霏说话，生怕她失血过多，昏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。

“明小姐，你还很年轻，以后还能做很多事情。”

“都会好起来的，远舟答应过替你争夺明氏资产，就会做到的。”

明霏靠在程云怀里，被她小心呵护着。

在这一刻，她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母爱。

眼泪落下，她勉强开口：“如果我的母亲能有你半分温柔，或许我都不会被逼到今天这种绝境。”

“我时常在想，是不是我这个女儿做的真的很差劲，所以他们才不爱我。”

她的年纪，和家里几个孩子都差不多，程云忍不住心疼。

“有些人是不配做父母的，这不是你的问题，是他们不配做父母。”

“明小姐，等你身体好了，可以常来家里吃饭。”

明霏眼底的光，已然暗淡，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，又亮了几分：“可以吗？”

她最初对陆家咄咄逼人，大概是不可以的。

程云小心扶着她：“可以的，你和小染年纪差不多大，等事情平息了，说不定可以做朋友。”

“家里又多了一个小朋友，叫瑶瑶，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，你没事的时候，还可以来家里给她玩。”

她是真的怕明霏醒不过来，向来话不多的人，拼命找着话题。

时染也着急，一向觉得不远的距离，今天却觉得格外遥远。

但到了医院，明霏还是昏了过去。

抢救室的灯亮了很久，看医生出来，时染和程云都有些不敢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