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会突然不/爱了?
宋奇扫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几个娱乐记者,声音凌厉:“还没跟够吗?”
说完也没管他们,快速跟上方迟。
他自作自受,宋奇却没办法做到真的不管不问。
刚刚那双泛红,固执又濒临绝望的眼睛,让他觉得头都大了。
宋奇追上去,递了瓶水:“你就算要去求证,也得先保证自己能走到吧?”
方迟的气息控制不住的颤抖,手也发抖,明明平日都不需要用力气就能拧开的瓶盖,却怎么都拧不开。
宋奇从没有见过他这样失控的一面,皱巴巴的衬衫,松散歪扭的领带,乱糟糟的头发,红的吓人的眼睛,情绪也濒临绝望。
这样狼狈不堪侧样子,和乞丐没什么两样。
或者说,他现在也算的上乞丐,只不过祈求的是时染还爱他。
宋奇替他拧开瓶盖,觉得不忍,又觉得活该。
一瓶水被方迟一口气喝完,他勉强有几分活着的样子了。
抬头看看巍峨立在山顶的庙宇,眼眶感受到滚烫湿意。
自己这样爬上来尚且精疲力尽,时染又是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上来的?
那时候的她,在想什么?
衬衫全部湿透,甚至有些滴水的时候,方迟终于站到了那棵许愿树下。
这树比他想象地还要令人震撼。
今日有风,满树红巾随风飘荡,像是神明来查看信徒的心愿,又将愿力从山巅随风送往人间。
方迟却无心观赏,他站在树下,摇摇欲坠。
嘴里念念有词:“许愿树西边……”
“西边玉牌……”
他站在树下,胡乱地翻找着曾经属于他的那一个。
他最先看到的是那个为他祈求平安的红巾,暗淡的眸光瞬间亮起。
被时染扯裂开的红巾,还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字迹。
【惟祝方迟一生顺遂,得偿所愿】
他激动开口,嗓音颤抖:“是,是时染的字迹。”
“我就说,她还爱我!”
方迟小心地抚/摸着它,只是眸光却有些颤抖:“怎么裂开了呢?”
“是哪个混蛋把它弄坏了!”
他愤怒开口,惹得其他祈愿者不满地看过来。
宋奇轻声道歉,压低声音提醒他:“方迟,你冷静点,下山去给时染好好说清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