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对方刚刚说的话,是不是......?
米禾目瞪口呆,鹿铭则是拖着他那身看上去就十分厚重的祭司服走了回来:
“他总是这样的。”
“前几天腹痛的时候来找我要过一次药,我让他第二天再来给我看看,有没有被彻底治好,而他第二天肚子没痛,也许是觉得好了,也许是因为对自己的自信,就一直没有来。”
“等他又开始腹痛的时候想来找我,却又听到了你和我求......求那个的消息,就更闹别扭不来了。”
“今天来找我,估计是撑了很久,没想到撞到了你。”
原来是这样,难怪觉得今天的炬黎和上次比起来有些憔悴。
急性腹痛还能撑两三天,该说不说,也真的是十分能忍了......
难怪别扭归别扭,还是拿走了草药。
要是右苍的话,估计再调侃几句,都能直接哭出来了吧?
米禾有些忍俊不禁,鹿铭则是收回视线,往她放在一旁的篮子里看了一眼:
“有给我带你昨天说的‘锅’吗?”
米禾回神,点了点头,捡起篮子掏出了里面的东西:
“这个就是。”
三足的陶锅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鹿铭的眼前,鹿铭双手接过,仔细看了几眼,冷静评价道:
“这个看上去并不能弄碎很多的草药。”
这是一个医者的经验之谈。
鹿铭作为祭司,而且还是集好几位祭司所长,有学习精神的祭司,他很清楚自己弄碎草药会更好的治病。
无论是有明显的伤口,还是腹痛,头痛这些看不见的病,都得弄碎或咬碎后入口。
鹿铭自己通常是将草药放在一块被凿出一个凹槽的大石头上,然后再继续拿小石头弄碎草药。
而米禾这回带过来的这个‘锅’,稍稍用力,上面就有一些灰不停的往下掉,显然非常不结实,对草药没有特别大的用处。
至于昨天米禾说什么三碗水五碗水一碗水,鹿铭当时没有搞懂,如今也没有深究。
米禾及时上前,在鹿铭不断用力的‘魔爪’中解救下已经有些不堪重负的陶锅:
“不是用来磨药的......我可以进去吗?”
鹿铭微微颔首,米禾撩开叶片走了进去,也是进去之后,才发现外头那么大动静也没有出来的鹿老爹并不是不在树屋,而是躺在一张由叶片组成的‘床’上在睡觉。
鹿老爹躺着的姿势并不算太平稳,甚至可以说是手脚全部都以一种别扭的角度蜷缩着,看上去有些费力,整个人也没有什么正常兽人喘息时会有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