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前进多久,都只有天空与大海。看着这过于一成不变的景色,会让人有种明明在前进,却好像没有前进的感觉。
不管走到哪里,都只有天空与大海。面对这直到彼端都是一片蔚蓝的景色,艾蕾塔……茫然地感受到自己的无力。
艾蕾塔想要从根本解决一切。
为了追求魔物不会受到欺凌的未来,而毁灭了人类。
然而,新的国家出现,现在那边的人类正打算攻进这里。这样下去只会重蹈覆辙吧。
没错,同样的事情又重演了。
恐怕艾蕾塔毁灭东方国家,甚至毁灭邻国时,又会有新的国家诞生于世界吧。
而是“原本就存在于那里”。
艾蕾塔并不相信东方国度一直存在于那里。
就算只是他们没发现,但还是很难想象,那个国家居然会跟人类的国家完全没有交流。
魔物会根据栖息地是在寒冷的山上,还是相对温暖的草原而改变外型。像帕克斯这种犬型魔物,如果栖息在寒冷地区,毛发就会变长,变得蓬松柔软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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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温暖的地区则大多长着短而滑顺的毛发。如果是兔型魔物,耳朵在寒冷地区会有变小的倾向,其他还有许多魔物的毛色会变得像雪一样白。
生物会像这样,根据栖息地改变外型。魔物们知道这件事。
然而,那些人类又是如何?东方国度的环境肯定与人类的国家不同。毕竟,服装有些许差异。
既然穿着的衣物不同,那么能采集到什么素材,以及舒适温度等理应都不同。当然,其他环境应该也不同。建立起来的文化,应该也不同。
然而,如果至今真的没有交流,那么彼此应该也没有模仿过对方的生活与文化,然而无论是灭亡的人类国家的人类,还是东方国度的人类,外型几乎相同。光看船内,生活用品之类看起来也没有太大的差异。
明明根植的文化不同,环境也不同。最重要的是,即使原本是同一种族,但中间也隔了连魔物的记忆都遗忘的漫长时间,种族却几乎相同,语言也相同。文字也是,虽然有经过简化或复杂化,但还是有不错的共通点,却完全没有变化。
不管怎么想,这都很奇怪。
她曾经和血鸦开玩笑地聊过,‘魔物就算没有人教,也能拥有一定程度的意识,独立生存,这是为什么?’
魔物不像人类,不是由父母所生,而是由魔力所生。因此,也有孤独地诞生,孤独地成长的魔物。
不过,即使是那样的魔物,也会成长。就算不知道如何觅食,也会自己找食物,就算不知道哪里可以睡觉,也会自己找地方睡。
然后,孤独诞生的魔物即使遇到其他魔物,也不会因为第一次的邂逅而感到困惑。艾蕾塔和血鸦都是这样,他们立刻就理解‘啊,是同伴’。因为大家都是魔物。
魔物就是在拥有这种意志,或是知识的状态下诞生。
关于这点,血鸦曾经笑着说过:“魔物是一种生物,就像我和你也是由一根根的毛发、一片片的羽毛所组成。”
艾蕾塔当时虽然觉得“这么说也有道理”,但说不定真的是这样。
不只是魔物,这个世界整体也是。或许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名为“世界”的生物,而魔物、人类、魔力,都是为了维持均衡而诞生。或许只是这样而已。
艾蕾塔不断思考、思考,在某个夜晚,她醒了过来。
她从横梁上轻飘飘地降落到地板上,大大伸了个懒腰,从窗户眺望外面。月亮高挂在星空,景色十分美丽。
“大家会怎么说呢?”
在这种状态下,她无法找任何人商量。艾蕾塔拥有一个国家的魔力,能够办到任何事,但必须独自做出判断,对她来说负担太大了。
“首先,帕克斯很简单,他混乱地说‘你在说什么!?’。”
艾蕾塔试着一一想象。
帕克斯就很容易想象了。他会很有精神地宣告‘我太笨了,所以搞不懂!’,然后放弃理解。肯定没错……人类的国家突然‘增加’在东方,帕克斯肯定无法理解。正因如此,帕克斯是个好人。
“维拉可能会说‘真令人不爽’。”
然后是维拉,她应该会厌恶‘这个世界在某人的意志下运作’的状况吧。
她或许会想要看看人类被毁灭再毁灭,之后的状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