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番话，李观玄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。

确实，他不踏入那趟浑水里面，永远不知道这浑水究竟有多深。

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，他拎不清。

倘若他为官的话，恐怕就是看谁有怀疑，便斩谁了。

“对了，儒圣是不是一共有六位弟子？”李观玄问道。

李忠点点头，解释道：“大弟子言福先，于仁宗皇帝时期便已经是内阁首辅，曾退下来过，后来又上去了。

但后面因为身中诅咒，此生无法再动用神通法术，只能退隐。

如今再次出任内阁首辅，乃无奈之举。”

“二弟子沈晚霞，肉身成圣，早年间便已经战死了。”

“三弟子杜问鼎，最有希望成仙之人，也死于国战之中。”

“四弟子，便是圣上。”

“五弟子余八荒，儒剑仙，死于妖族大祖之手。”

“六弟子余六合，与西牛贺洲的佛国赌斗一场，废了双腿，从此被人叫作瘸子书生。”

说到这里，李忠眼里遍布沧桑，苦笑连连，似乎都替这些人杰所感到惋惜。

废了双腿……李观玄问道：“儒圣的关门弟子余六合，便是太上皇小妹的情郎？”

他还记得太上皇跟他说过，倘若遇到对方，便替对方治疗好双腿。

李忠还是点头，笑道：“早年间，仁宗皇帝不允许武安公主和余六合在一起，说她不会得到幸福，但武安公主最终还是跟他待在一起，哪怕余六合赌斗输了，废了双腿，依然推着他看遍天下，朝朝暮暮。”

李观玄叹道：“难怪你说过，儒圣弟子除了圣上，没一个是有好下场的。”

闻言，李忠脸上笑容收敛起来。

越靠近书山，越靠近无悔书院，李观玄便能在李忠身上感受到一丝怨气。

这怨气……

似乎是针对儒圣。

难道他们俩之间有过什么故事？

儒圣好歹是女帝的师父啊，作为忠于女帝的心腹，李忠不可能对儒圣有这么大的怨念啊。

李观玄想不透，总感觉这些人之间都有不少难以言明的故事。

不过，李忠不愿意说出来，李观玄也没法直接去问，只好随着时间的推移，慢慢了解了。

……

书山。

在书山的深处，有一片竹林，此地幽静安宁，但随着一只调皮猴子道来之后，便不得安宁了起来。

金毛小胖猴论起拳头，砸倒一大片竹子。

但很快，这些竹子又恢复原来的模样，气得小胖猴龇牙咧嘴。

青铜剑炉则是悬浮在一旁的半空中，传出无奈的声音，说道：“省点力气吧，有啥好气愤的，像我一样，安安静静的等着不就行了。”

青铜剑炉倒是清楚软禁它们的人是谁。

那可是世间至强者之一，儒圣！

不过，儒圣倒没有彻底软禁它们，而是不许它们离开书山。

只要是待在书山里面，随它们到那闯祸都行。

一开始，小橘子自然是四处捣乱。

但无悔书院里的先生们可不是吃素的，当即就把小猴子抓去读书，读够了才让小橘子离开。

青铜剑炉一直都没有造次，它心里很清楚，无悔书院是小橘子曾经待过的地方，这里的人对小橘子都比较友善，对它这个器灵可就不一定了。

所以，青铜剑炉一直都待在竹林里，待在儒圣身边，哪儿都不去。

“可我还是很生气！”

小橘子气呼呼的又捶倒一片竹子，嘀咕道：“心法没拿到，李观玄修为低，也不可能救得了我……唉，只能又想办法逃出去了。”

青铜剑炉有些诧异道：“你以前被困在这里过？”

小橘子没理它，双眼突然一亮，惊喜道：

“李观玄来了！”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