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风倒是放的挺远呢,一下子就放到城外来了,这中间得隔着多大的一段距离?
真汝母的巧。
刘备笑呵呵的看着陶应,反问道:“陶二公子怎地不去城中参加庆功宴?备在筵席上没有看见公子,这心里还是好生纳闷呢。”
陶应谦谨的一点头,道:“应是奉了我兄长之命,在此照顾贼囚管亥,我大哥已经与孔北海说过,在回师彭城之后,用此人用来祭旗,以壮军威,在那之前,应便时不常的来照看此人,以免中间有甚差错。”
刘备恍然的点了点头,感慨道:“太平公子能有陶二公子这样的贤弟,也是着实幸甚,不过听说那管亥乃是被太史慈所擒,目下囚居于其营之内,陶二公子毕竟是外人,如何能随意进出的?”
陶应呆萌呆萌的从袖子中拿出一个令牌,道:“这是太史慈借于我的,用以在营内来回出入用的。”
刘备见状顿时哑然,心中暗笑这孩子果然是如同传言中的一般毫无心机,着实是个蠢物。
陶应见刘备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,两只眼睛都要冒出光来,心下亦是暗叹口气。
这家伙现在心里一定是觉得我贼蠢贼蠢的吧?你看他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……一会你就得中计玩完。
按大哥的话讲,这样的人就是,那个词怎么用来着……大傻嘚!
刘备沉下了心,对着陶应一笑,然后指了指胸口上的伤处,道:“这个管亥,曾在寿光县的城头,一箭把备射翻,此仇不可谓不重,今日碰巧在这遇到陶二公子,备有一件事想要求公子帮忙,还请公子务必答应。”
陶应脸色木然的想了一会,装傻充愣道:“玄德公不是想让我帮你弄死他报仇吧?那可是断断不能的!这人我大哥还得留着祭旗呢。”
刘备哈哈一笑,心中暗道这小子也忒呆了。
他急忙冲着陶应摆手,善言抚慰:“备绝非此意,只是想让陶二公子引我去看一下管亥,并请营内看守的兵将稍远些,备当面有些话要问他。”
陶应明知道刘备撒谎,但还是做出了一副犹豫的表情。
陶应这个人平时就憨萌,所以,也就是使得他无论是在说真话,说假话的时候都显得那么呆,让人看出不个所以然来。
正所谓一呆遮白丑。
“这事不太好吧。”陶应似真非假的道:“要是让我大哥或是太史慈知道了,回头告诉我爹……我爹非踢死我不可。”
刘备微笑着安慰他道:“此事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况且备又不是要拿管亥怎么样……只是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他而已,陶二公子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协助于备吗?毕竟咱们是盟友啊。”
说到这,刘备又补充道:“回头备可是要去徐州帮你们对付曹操的。”
陶应暗道你要是真进了那个笼子,估计你也就没啥机会见曹操了。
他沉默了半晌,似在做沉思状。
少时,却见陶应伸出了一根手指头,道:“看在玄德公准备帮我陶氏去对付曹操的份上,这事我帮你办……但你只许待一小会,还有!回头千万不能让我大哥知道!”
刘备见陶应说的郑重其事,心下不由的暗笑。
但他面上却摆出一本正经的神色,连连点头道:“一定,一定,备定然不负陶二公子。”
陶应拿起令牌,转身引刘备入营。
刘备和陶应二人同时在心中给对方下了一个二字金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