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商没有正面回答他。
管亥在牢狱中待的时间久了,不知道目下的天下大势,如今的情况下,刘备因为刘虞的事,在北地的声名直降,因为他目下的情况,陶商即使留下了管亥,对自己声誉也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。
“君子坦荡荡,小人常戚戚,陶某做事全凭信义二字,从不为虚名所累,管兄弟大可不必如此多心。”
听了陶商的话,管亥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。
坦荡荡的君子……就做这事?让俘虏串谋帮自己去揍盟友的?
陶商没有在这件事上跟他继续掰扯,而是对管亥道:“陶某留着管兄的性命,管兄可知道是因为什么?”
管亥好几个月没跟人说上废话了,换成原先这种没营养的话他理都不会理,但眼下他却是只能顺着陶商唠。
“陶公子是想让某家归降于你吧?”管亥定了定神,目光炯炯的盯着陶商。
陶商潇洒一笑:“叫我太傅。”
“太傅?”
冷厉的声音从徐荣的青铜面具下传了出来:“兴平元年七月,天子已经正式敕封陶君为当朝太傅,领扬州牧,录尚书事……你现在面对的,乃是我大汉当朝的第一辅臣。”
听了这话,管亥的下巴差点没惊掉了。
自己被生擒活捉的几个月前,这小子还是丹阳郡守吧?以他的年纪,在双十年华能当上坐领一郡的地方之长,虽不能说是没有,但却也是极为少数。
可如今,以他的年纪,居然当上了当朝太傅?!这可就是震古烁今了。
管亥虽然没什么文化,但也知道太傅乃是类似于帝师之类的辅职,虽是虚衔,但地位着实崇高。
一时间,管亥的心中开始有些意动了。
这小子,似乎是个大人物呢,比自己原先想象的要强上许多。
陶商笑着道:“每一个人都有志气,也都有豪情,若非为时局所逼,这天下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叛逆为贼,不论管兄原先做过什么,以陶某目下的身份,想要恢复你的白身……甚至让兄成为人上之人,都不是难事,这笔买卖,管兄自己能算的明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