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都在一旁啧啧赞道:“不知太傅可否让我等见黄天巫一见?”
陶商轻轻的放下了酒爵,道:“见她干什么?”
“毕竟是大贤良师的遗孤,我等身为大贤良师生前的旧将,自当参拜问候。”刘辟谄媚笑道。
陶商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。
沉吟了一会,他对着刘辟和龚都伸出了两根手指。
“二位,陶某平日里做事不着调,念着和你们是初次见面,有两件事想敬请二位静听,不知可否?”
“太傅有何话经管吩咐。”刘辟和龚都急忙道。
陶商慢悠悠的道:“第一,那孩子原先不管姓什么,叫什么,但现在,她只是我府中一个与我夫人关系胜似母女的普通孩子,叫小莺儿,黄天巫这个称呼,在我徐州之地是禁忌,我不允许说,也不允许任何知情人散播出去……第二,上一辈人的事,自有上一辈的人了断因果,她一个女孩儿,无需扛起那么的重担和责任,黄巾那么大的盘,她端不动!你们去见她,并不会让她有多么好过,相反的,只是会害了她,明白吗?那孩子犹如我亲生女儿一样,谁若是害他,吾必杀之!……当然,如果你们只是为了尽属下之道,想看看故主的遗孤过的是否安好,陶某倒是可以安排你们遥遥的看上她一眼,二位以为如何?”
听了陶商的话,两个人不由得沉默了,同时心中也有些发抖。
这叫什么,这就叫恩威并施。
少时,却见刘辟一拱手,谄媚笑道:“陶太傅果然是一位实诚君子,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,唉!适才却是我二人突兀了!太傅对大贤良师的遗孤如此恩义,我二人又岂敢对太傅不敬,我等三人治下人口九千户,兵马亦有两万余,从今日起愿统统归附太傅治下,我等三人也愿意做太傅的马前卒,从今往后,鞍前马后,万死不辞。”
陶商闻言,这才露出笑容,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现在沛国的人口和兵将不够充盈,西线防御力薄弱。
若是有这三支黄巾军的加入,无论是在兵源上,还是在开垦沛国的人口上,都会大大充实西线前端的沛国,令徐州和中原接壤地段的防御能力得到大大的巩固。
陶商站起身,对着二人笑道:“陶某对黄巾的诸位豪杰,历来也是诸多欣赏向往,自打白波谷开始,愿意归降我徐州的黄巾兄弟,陶某无不以兄弟之礼待之……胡才和管亥,就是最好的例子!他们都是为陶某的真心实义所感,心甘情愿的为我陶氏效力的……你俩说,是吗?”
这话一说完,便见管亥和胡才的面色一僵。
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,皆是露出了干巴巴的尴尬笑容。
“是……”
陶商有点不满意。
怎么感觉说的挺勉强的?
就在这个时候,一直没有说话的周仓站了起来。
“太傅,某家有话要讲!”
陶商这才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他。
周仓的身材极为高大,相貌雄魁,满面虬须,跟许褚长得倒是颇有几分相似。
就冲这模样,就知道他跟许褚一样……也是个憨货!
一见他站起来说话了,陶商随即正了正颜色,笑道:“周将军有何话要讲?都是一家人了,不必客气。”
周仓向着陶商拱了拱手,道:“某家有一件事想向太傅说明!”
“哦,何事?”
周仓挺直了腰板,高声道:“汝南黄巾中,除了我等三人之外,尚有黄邵,何仪,裴元绍,刘邵等诸多势力,他们也知晓黄天巫是在太傅手中,可他们却宁愿归顺曹操,却不也不愿意来归降太傅,太傅可知晓这是为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