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的眭固自然也是感慨唏嘘的。
想不到当年和自己与白大帅呼朋唤友,吃羊喝酒的袁绍干儿子,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太傅了。
他好像混的比袁绍还好。
而且更耸人听闻的,是这位太傅还和干爹袁绍对立了,着实令人感慨世态炎凉,变迁过速。
眭固在见到了陶商的使者后,不敢怠慢,亲自护送他进入太行山脉,面见白绕,详陈此事。
在跟信使谈过之后,白绕让陶商的使者先行回去休息,说自己来日面见渠帅张燕之后,再行定夺。
使者下去休息后,白绕不由的咂咂嘴,感慨道:“这世家豪门真不咋地,着实是没甚修养!当年咱们认识这俩袁绍干儿子的时候,俩小子一口一个爹,一口一个世家之主,直把那干爹袁绍都要捧上天了!如今这刚过了几年的工夫,俩小子翅膀硬了,反过头来要揍干爹,而且还要求咱们跟他一起揍,你说这事还有个天理不?”
眭固闻言一个劲的点头,便是赞同:“末将也觉得这俩小子挺丧良心的,一点忠孝廉耻都没有,活脱脱的牲口行径!”
“是吧?”白绕将陶商的书信随手扔到桌案上,道:“大汉朝以忠孝为本,儿子要打爹,简直就是天理不容。”
眭固喉结一动,轻轻的咽了一口吐沫,道:“那个……渠帅,那咱们是不是就不帮陶商打他爹了?”
白绕眉头一挑,怒道:“揍!当然要揍!你他娘的傻了,袁绍那厮当年祸害了咱黑山军多少弟兄?眼下不乘乱给他一下子,袁家老儿岂不是把咱们黑山军当泥捏的?”
眭固闻言有些晕。
“渠帅,你刚才不是说儿子打爹,天理不容吗?还有咱大汉朝不是以忠孝为本吗?”
白绕怒其不争的点了点头他,道:“说你傻,你他娘的还真是憨!袁绍又不是你我的干爹,咱俩揍他,干天理屁事?干忠孝屁事!老天爷纵然是要降雷劈人,也是劈姓陶的!再说了,皇帝都他娘的死了,还忠孝个狗屁。”
眭固恍然大悟,道:“渠帅英明!咱们明儿去向张渠帅谏言……揍袁绍那孙子!”
白绕狠狠的一挥拳头,道:“揍!必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