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尴尬了。
陶商定定的看着曲老头,突然对郭嘉道:“你家老师,该不是有病吧?”
郭嘉气呼呼的道:“瞎说,我老师身体康健,哪来的病?”
陶商疑惑的走过去,冲曲老头伸出一根手指,问道:“大爷,这是几?”
曲老头一皱眉:“二。”
陶商又伸出三根手指:“这个呢?”
“八。”
陶商无奈的摇头,对郭嘉道:“你看看,三八都不分了,还说没病?……典型的老年性白内障,真是看不清东西啊。”
郭嘉:“……”
经过了好一番解释,又糊涂又白内障的曲公方才弄明白了到底哪个才是郭嘉。
误会解释清楚后,陶商命人安排座位,并命人奉上食物招待老者。
曲公好不容易知道了谁才是真郭嘉,坐下之后便抓住郭嘉的手不撒开了,生怕他一会又混在人群中消失。
“奉孝啊,你这孩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浪,老朽叫了你那么半天,你都不出来,害的老朽勿把太傅认成了你,弄出好大的误会,你小子该罚。”
郭嘉眼泪刷刷的,就差哭出声来。
感情还是我的不是了?
“曲公,您这眼睛……什么时候病的?”
“瞎说!病什么病,老夫这双招子犀利着呢!不但瞅人瞅的准,还能辩忠奸!是君子是小人老夫一眼就能瞧的明明白白儿的!”
郭嘉斜眼一看陶商,道:“曲公那您说,太傅是君子是小人?”
“当然是君子了。”
“果然……您眼睛还是有毛病。”
陶商清了清嗓子,不满的看了郭嘉一眼,随后道:“曲公,陶某这次找您来,除了让您师徒相聚一番之外,却是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您帮忙。”
曲老头随即道:“太傅有何事,但说无妨。”
陶商随即把他想要召曲老头到金陵,杭州等地,大兴学堂的愿望跟曲老头说了。
曲老头沉默了一会,道:“金陵和杭州乃是锦绣之乡,近年来亦是名声骤起,传言东南之地在太傅的治理下富甲一方,甚至隐隐比肩洛阳、长安,且少有战事,是个丰乐之土,确是兴学教徒的好去处。”
郭嘉闻言忙道:“既然如此,老师不妨随我们同去。”
曲老头道:“好是好,不过老夫今年七旬有七,身体远不如昔,纵然是去了,只怕也教不了几年学,为太傅分不得几年忧了。”
陶商笑道:“曲公在阳翟办学数十载,纵然自己目下力有不逮,但这么多年,想必人脉还是够的。”
曲老头笑道:“这点太傅倒是说对了,老夫这些年在这个圈中教书的本领不济,但这人却是交下了不少,这张老脸颇有薄面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麻烦曲老替我多说服几名咱们阳翟的办学大儒,让他们举家前往东南,一边办学一边避开战祸,所有的费用消耗,自有陶某承担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