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下子,却是把曹仁看傻了。
曹仁急忙道:“鲍将军这是为何?快快起来!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!”
鲍韬站起身来,对曹仁道:“末将不为其他,只求将军为了自己,为了三军将士的性命,切切不可轻易出城啊!”
曹仁闻言不由气笑了。
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,为了不让我出城,差点没把自己的脑瓜子磕碎了,犯得上犯不上啊?
“鲍将军,你且说说为何不让我出城?”曹仁无奈的摇头道:“你若是说的在理,曹某自然听你的便是,可你若是无正当理由,曹某却也未必会听你的。”
鲍韬一抹脑门,站起身来,走出曹仁召开廷议的城门楼子,对他道:“陶商用兵诡诈,极为奸险,且还是皇甫嵩之徒,得其真传,将军若是出城与之决战,必中其埋伏!末将愿以性命担保!”
曹仁既不肯定,也被否定,只是淡淡道:“那你且说说,陶商会在何处安排伏兵?”
鲍信装模作样的寻思了一阵,然后一指西南方向那片隐隐绰绰的树林,对曹仁道:“末将虽不甚知兵,但当年也曾和陶商同往白波谷破敌,知其用兵之诡诈,如无意外,他一定会在那片山林中设下埋伏!”
曹仁转过身,唤过一名副将道:“派人去那片山林中仔细查探,若是有异样,速速回报于我。”
“诺!”
曹仁沉思了一下,慢悠悠的转头回到正厅安坐,道:“鲍将军,你适才说以性命担保,这句话曹某记下了,我已经令斥候前去查探消息,如实与实际不符,曹某可是会依照军令,拿下你的人头!”
鲍韬听到这,双腿一软,差点没跌坐在地上。
这曹仁咋这么能闹呢?我刚才纯粹就是话赶话说到那的好不好?
我那就是个比喻,你他娘的还真要砍了我啊?
鲍韬的脸上露出一丝哀求之色:“曹将军……这个……”
曹仁却是淡淡道:“军中无戏言。”
一句话,就把鲍韬呛的不敢吱声了。
时间就这么一炷香一炷香的过去了,曹仁和在座的诸位将领们仔细研究城防事宜,唯有鲍韬心惊胆战,在一旁抓心挠肝的待着,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了密集的汗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