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陶商上香期间,就听陶谦在旁边念叨道:“子师啊,子度这孩子来看你了,他达成了和你的约定,终于平定各路诸侯,还咱大汉朝太平,如今天下战事皆了,老兄弟,你可以好好安息了。”
陶商听着陶谦说的话,不知不觉,眼圈又有点红了。
陶谦继续念叨道:“想当年,这孩子刚领兵出道的时候,不过是一个涉世不深,不通兵法世情的少年郎,如今却是这天下的顶梁支柱,子师啊,这孩子能有今天,你着实是功不可没啊,可惜啊,你没有看到这一天……不过没看到这一天倒是也好,因为有些事,接下来,连老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陶商听到陶谦念叨到这里,不由一愣,不明白陶谦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些话。
少时,却听陶谦慢悠悠的念叨道:“子师啊,你可知道,老夫这心里苦啊,就在子度攻下成都的消息传来洛阳不几日,糜竺,曹豹和孙乾等人,就先后暗自找过老夫,他们居然是向老夫递送劝进之言,子师,若是你还在,不知会作何感想啊?”
跪在地上的陶商听了这话,不由顿时一惊,他猛然转头,诧异的看向王允道:“父亲,怎么回事?劝进?劝进什么?”
陶谦转过头,认真的看着他:“难道还要老夫说的那般明白么?陶家声威至此,还能劝进什么?”
陶商皱起眉,开始细细的沉思。
陶谦长叹口气,道:“老夫一把年纪了,这天下也不是我打下来的,老夫当然不会行此事,只是你却跟我不一样,如今天下大定,你的声威已经达到了顶点,天下三军,皆听命于你,只怕日后这劝进之言绝不会少……”
陶谦望向陶商,道:“孩子,你究竟想要怎么办?毕竟当今陛下,乃是你的外甥啊,亦是老夫的族孙。”
陶商扑了扑膝盖,站起身,叹道:“他何止是我的外甥,亦是在襁褓之时,由我看大的孩子……其实,曦儿跟我的亲儿子一样,没什么区别。”
陶谦静静的看着他,道:“孩子,那今后的路你想好了吗?”
陶商淡淡道:“当然想好了,没有必要向前迈那一步,毕竟曦儿犹如我亲生儿子一样,陶花亦是因为我落得一身病症,我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。”
“但是你想没想过,你功高盖世,若是有一天,天子长大了……他会不会对你动手呢?到时候,便是举族灭顶之祸,这一点,你想过吗?”
陶商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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