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从外面打开,前后走进来两个成年男子。
走在前头的高高瘦瘦,步子虚浮,看着就像常年纵欲过度导致的那种体虚,进门时扫视了雅间里诸人一眼,面色不虞。
一看就是兴师问罪来的。
跟在他后头的,就是老熟人了,刚被从粪坑里捞起来的韩越。
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,只头发还湿漉漉的散着。
怒气冲冲的,一进屋来,看到林嫦儿几人,先是怔了一怔,跟着眸间迸射出一股子恨意,朝林嫦儿道: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还有那个跟她勾勾搭搭的男人,以及,顾家那个野种。
林嫦儿轻扯唇角,“我愿意在哪里便在哪里,还要跟你汇报吗?”
韩越一噎,想到此前在楼梯前的争执,朝陈名拱火道:“陈公子,你屈尊前来,他们竟无人相迎,明显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。
所以才胆大包天,故意针对于我。”
陈名也自觉受了冷落,心中不悦,但裴四海的来历,他父亲跟他提到过一些。
虽然这是他爹的地盘,但他爹将来总是要往京里迁的,若能交好是最好的。
所以这面子他还是要给的,故而沉着气说:“如何说?”
韩越指了指林嫦儿,“此人曾同小弟议亲,小弟以学业为重婉拒,因而记恨小弟。”
说罢,又指指白少安,“此人是她的相好,小弟自问平日里与人为善,不曾得罪与人,唯独今日,此前在楼梯口撞破他二人的奸情。
定然是他二人,故意报复小弟,所以才叫小弟掉进茅厕里。”
陈名扫视林嫦儿一眼,眼神在林嫦儿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,心里大为感慨,这穷乡僻壤的,居然还有这般标致的人儿。
只是,看她这一身穿着,似乎应该不是这破地儿的人。
如何会与韩越议亲?
再看白少安,他倒是听说过,白衣侯那根独苗苗南迁之后就在此地扎根。
但若是看气场的话,明显,那个穿松色长衫的更像将门之后。
只不过,他们既然没将身份点明,他便装作不知情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