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廷玉摆手止住众人议论,道:“这些并非当务之急,咱们不伤他的人,他自然也不敢伤咱们的人,这件事无须着急。”
他问其中一名金丹道:“今日咱们四家中有两人失踪了,可是确定被人掳走了?”
那人点头道:“这两位道友本是一对师叔侄,他们躲在一处荒山里冶炼丹药,已有数月不曾露面了。昨日他家的后辈前去探看,不料那座荒山上已无一人,但炼丹的炉鼎等物却安然无恙,炉鼎之中还炼着一炉未熟的丹药。今日他家才报上来。我与两位金丹期道友一起过去查看了,十有八九是遭了贼人掳走。”
“这么说来,咱们不是走失了两人,是三人了?”晏廷玉转头问另外一人道。
“是的。”司凤阁在旁接话道,“昨日我家的凤澜师叔外出去大山里采药,廷玉师伯您是知道的,我那凤澜师叔一向独来独往,不喜与旁人同行的。他进山才两个时辰,便给族里发出了一道求救的玉简。”
归震川接着道:“大元兄还特地邀上我,另有何家的道友,咱们一起顺着求救玉简的来路搜寻过去,在一处山坳里发现了司凤澜道友一件法器的残骸,另有他采得的一些灵药。”
晏廷玉点点头,静待他说下去。
“那处山坳附近的灵气波动极大,过了一个时辰都还未平息,我三人由此推断出:司凤澜道友被掳走前很是争斗了一番,说明他是被围攻的,而且对方的修为并非很高,最多不过与司凤澜的修为一般,也是金丹初期;或者连金丹期都还未到,乃是一群筑基期小辈所为。”
“敌人也在打斗处遗留了一些法器的残骸,经反复辨认,极有可能是修星力一系的法器!因是白天,那里的星力波动并不明显,但显然也不平静。蹊跷的是,隔着三里开外的一株大树上,居然留有极轻微的女子的脂粉香。诸位道友都是知晓的,大元道友秉性风流,对女子的香气最是熟稔,他既认定了是,那便决不会错的。”
归震川说罢,晏廷玉叹气道:“本座还想着顾全南州、青州与得胜侯三方的颜面,欲把此事压下去。没料到姓周的少年竟然不依不饶......也是,他有张世子撑腰,又傍上了天月门,嘿嘿,他这是觉得吃定了咱们南州四家啊!”
司凤阁怒道:“就凭天月门的那些丧家之犬、亡国之奴,也敢与咱们四家为敌?他们这是在找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