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老者相对而坐,捧了两杯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那里啜饮:白须老者的杯中似乎是一杯河水,碧绿老者的杯中却是些绿乎乎的东西,粘稠得很,疑似树汁!
碧绿老者还举杯给他谦让了一下,周星辰摇手不迭,心道:这么好的东西我可消受不起,还是你们自己慢慢享用罢。
忽听得啾唧一声,声音颇有些耳熟。
他不禁一愣,眼前白影一晃,一个东西急速扑过来,他伸手接住了,却是小兔精雪娥。
雪娥攀在他怀里,叽叽叽不住地诉说什么,周星辰轻抚它的脑袋以示安慰。
咕咚一声,另一只小兽自茅舍后探出头来,偷偷地瞧他。
周星辰冲它招招手,小兽迟疑地过来,被他的法力牵引而起,一般的也搂在怀里。
要回了两只小兽,他心中大安,赶紧躬身谢过了,又请教两位老者的高姓大名。
碧绿老者道:“他姓晏;我姓司,就是被你抢走了许多法宝、如今颜面扫地的那个司家!”
周星辰闻言尴尬不已,拘束不安。
碧绿老者却没理会他,自顾说道:“至于咱们的名字,早就不记得了,你只叫他河道人,叫我树道人便可。”
周星辰再度施礼,反正是礼多人不怪。
河道人笑道:“瞧你把他给吓的!一个敢独斗十七金丹,以一己之力挑战我南州四家的大好少年,如今缩头缩脑像只鹌鹑般。”
树道人摆手道:“莫怕!怕个什么?老夫二人早就不问世事了,管他四家闹成什么样,那都是廷玉小子去操心的事,与我二人不相干的。哼,后辈小子不争气,就跑到老夫这里来哭诉,老夫还要管他们一世不成。”
周星辰这就放心了:估计河、树两位眼前最着紧的是自家的修为,没听河道人先前所唱的歌儿里:又是“人寿有限”,又是“吾心忧烦”、“天地囚笼”什么的;南州四家如没有遭了大劫难,这两位看来是不会伸手的了。
这就好办了。
不料树道人话风一变:“不管怎么说,你屡次与我四家为难,嘿嘿,可有什么补偿老夫的吗?”
周星辰一愣,随即念头一转便想到了,依旧伸指一点,把一座三星阵连同一条元珠鱼送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