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楷点了点头:“晚辈明白了。”
龚桦:“冒险入府,仅为此事?”
秦楷长叹一口气:“我这个人命不太好,十多年前,老爹死在了潼关,抚恤金还没发到我和我娘手上就没了,一年多前,我也差点死在了离渊,我回长安的路上,有个算命的老道士跟我说,是我爹帮我扛了很多霉运,所以我才能活下来。”
龚桦沉默了许久:“是挺倒霉的,你是怎么做到两次都被你们家遇上的。”
秦楷摇了摇头:“因为两次事件的发生,都在北境啊,我时常在想,我要是不去北境当兵,我就不会遇到第二次。”
龚桦点了点头:“正解。”
秦楷:“那年北境扩军,只要入伍,一下子就能有一大笔钱呢,我要是不去北境当兵,我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得到那么多钱,换言之,我可能会因此,失去母亲。”
“老大人,您就当我这是在卖惨吧,不过两次下来,受害者岂止我一个人?老大人您看得如此透彻,晚辈愿求教一二。”
龚桦哈哈大笑起来,拿起一幅精准的堪舆图,跟兵部的地势堪舆精细程度有的一拼:“你要问我这些,老头子我对答如流,至于其他,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“我干了一辈子,也就能掌个工部,切莫指望我能帮到你什么。”
“要真说点自己的见解,酿成如此现状,倒并非全是当今之过,自先帝起,大唐就已经开始偏离。”
“别害怕,夜月衙门的人不扒我龚府的墙根,有点背景还是有好处的,我那位外甥女太后对我格外信任。”
秦楷准备起身告辞。
龚桦:“就这么走了?”
秦楷:“既已得到结果,再不离开莫不还留下等天亮,再陪大人您吃一顿早饭?”
龚桦没有再拦,秦楷也离开了书房。
秦楷打开门的时候,在门口遇上了一个扒墙根,那人立马缩了缩身子,警惕的看着秦楷。
秦楷没理会他,而后离开了龚府。
“进来吧。”
书房里传来老爷子的声音。
中年男子走进书房,他是龚易的父亲,亦是老尚书龚桦的独子,身份上来说,还是当朝太后的亲表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