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州。
这块富庶又安宁的地域,是许多人的‘梦乡’。
除了离都城长安有些远以外,没什么不好的地方。
一名刚刚脱离海上孤舟的年轻人以一种看似很慢,实则很快的速度往西行进。
路经宛州城的时候,他的脚步停了下来。
宛州城外有一座村庄,村庄不大,不过十数户。
村头有一户人家,房屋破败,显然常年无人居住。
有一年过半百的老人,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,一同在修缮房屋。
房屋底下,放着两把横刀,观其刀纹,便知来自北方。
“门口那位,是赶路比较累,想讨杯水喝吗?”
正在房顶修缮房子的年轻男子跃下,来到门口,与刚刚从海边西进的男子相遇。
门口的男子微微一笑,温文尔雅,“在下余玄庆,见过两位将军。”
“水便不讨了,只不过偶遇二位,便想结识一下,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,能遇到离渊主将不是?”
里头那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小心翼翼的沿着梯子下来,“国师的第五位亲传弟子,能认识五先生,倒也是老头子我的福气,只是您的师弟,此刻更需要您,停在我这是怎么回事?”
余玄庆:“言老将军一口一个您,倒是折煞我了,不过老将军居然知道我那位师弟在经历什么,倒是让我颇为意外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一年多前那场离渊之战,老将军却没这般未卜先知。”
老将军言重身旁的年轻人隔空一招,横刀入手,横于胸前而出鞘半寸,“五先生,想作何?”
余玄庆轻轻地摇头:“吾虽随老师修习术数,可其实更着重修兵家兵法,常理论,五万军,绝对不可能在短短数日之内,只剩11人,虽然战报上理由充分,并且消灭敌方十五万人……”
“这种数字,放在演义,评书当中,绝对正常,可若论,现实,老将军觉得……现实吗?”
持刀年轻人往前走出一步:“除妖司诸君皆通术数,难道算不出来吗?还是说,让我这个外行,在这里,用我的刀来告诉先生,何为离渊?”
余玄庆笑着后退两步:“都说北方人才济济,苍州有君子剑,北境有叶少帅,离渊还有一位真正的阎王。”
“余某修为浅薄,万不敢与言小将军比试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