询问者有的叹息离开,有的不屑的离开,有的甚至当场怒骂那书生。
可书生始终置若惘然。
书童劝说道:“公子,你这样我们是卖不出去字的,卖不出去字,我们就没钱,没钱,我们就没饭吃。”
书生坐了下来,张开书来慢看,“太公钓鱼,愿者上钩,我江琅的字,也是愿者买之。”
书童颇为无奈,他掂量掂量腰间的银钱,更为无奈。
公子是傻子吗?可他明明会读书认字,也写的一手好字,画也是不错的,理应不傻,可为何就是在这钱事上,如此执拗?
书生合上书,对书童说道:“财进啊,我这个字可不单是好看那么简单,你若有朝一日看出其中之精髓,你以后便可独自行走江湖了。”
书童坐在台阶上,双手托着腮帮,这几幅草书,他看了又看,也看不成银子呀?
精髓?精髓是公子的毛笔,能画出真金白银吗?那不是奇异故事中才有的本领吗?
公子若真有这等本事,还至于街头卖字?
正在书童郁闷、书生闭目养神的时候,一袭黑衣停在摊前。。
书童一如既往的热情:“您要买字吗?这是我家公子现写的草书,我家公子来自齐州江氏,千百年的读书世家……”
黑衣用手蘸了蘸尚未干透的墨水,“借书生符阵,笑客看不穿?”
闭目养神的江琅猛然睁开眼睛,有些惊讶,想看看说话之人是谁。
“咦?你是那个进了陈府又被赶出来的官府中人?”
财进这也才缓过神来,发现这位‘客人’确实是那位官家人。
秦楷说道:“你这是符阵呀,此等符阵,也入不了陈府的法眼,只能在门外结矛而居?”
江琅说道:“你倒是识货,你要买吗?看在你真的识货的份上,我再送你几幅我的画阵。”
秦楷摇了摇头,“我仅是好奇而已,古今阵师,多以气机借由符箓,阵旗故而显阵,为了引导气机走向,有时候画出来的符都是靠近古体的存在。”
“如你这般,强行将其融入当代草书,难见,也少见……让我也心痒痒得很,可愿借笔一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