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楷从未想过这位算起来并不算是太熟的救命恩人,会对着他苦口婆心的说出这样一番话。
更让秦楷震惊的,是曹行雨是怎么看出来他的这种隐蔽的身份?
秦楷确实因为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而有这样的心境,不管怎样的境遇之后,他都觉得给自己机会的话,定然能有一番不一样的作为。
一次次的失败,一次次的否定,这种想法其实并不会消失,而是埋藏在秦楷的心底。
秦楷:“令官大人不止是卓绝的三品武师,更是一位擅长洞察人心的聪颖之人,我不得不承认,令官大人说的不少话,都是对的。”
曹行雨把话本丢到一边,对秦楷又说起了另一番话:“千年之前,帝国一统,始皇遇刺,刺客临死之前怒斥始皇,说其暴虐无道,全然不顾天下百姓,大兴兵戈,所谓的一统,不过是血淋淋的人肉铺出来的。”
“始皇从来不曾理会这类言语,因为他站的高度足够的高,没有人站到过他站在的高度,所以就看不到他眼中所能看到的风景。”
“可单从一个普通人来说,他恨,也没错,原本宁静的生活,因为各路征伐而灰飞烟灭,妻离子散。”
“什么狗屁的利在千秋,和一介凡人又有什么关系?当下都不曾活好,何来以后。”
“你可明白,我在说什么?”
秦楷左手按在横刀柄上,“离渊是过高的山看不到也不屑于看到的风景吗?令官大人先是喻我秦楷自大,后又提醒我……我只是别人不在意的风景,是想与我说些什么?”
曹行雨:“秦楷啊,其实如果一个组织,他最后的强大,其实是可以操控一个人的一生的。”
秦楷皱了皱眉头:“令官大人此言何意?”
曹行雨认真的看着秦楷的眼睛,“你如此聪慧,还感觉不出来?”
秦楷坐了下来,左手依旧按在横刀之上,右手手肘撑在矮桌之上,轮到了秦楷的故事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