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楷也尚未坐下,他走到刚才楚倦站的位置,看着山下的火光点点,“楚大人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,是没有传到长安的文书,写的还有其他内容?”
楚倦冷笑一声:“不曾想你秦楷仅仅到宛州任职不足一个月,就已经成为了他太史义的爪牙。”
秦楷笑了,笑的极其放肆,“原来楚大人认为我是经略使大人的人啊,所以着话里话外都放着我。不过听楚大人这话,好像也知道了太史大人的种种恶行。”
楚倦双手一摊:“这些日子,我收到的信件不在少数,说的桩桩件件都骇人听闻, 不比长安的越王事件好到哪里去,若非他太史义一直盯着我,不给我去查访事情真相的机会,此刻我定然已经手持他的证据,然后调集各处府兵,对其进行抓捕!”
秦楷说道:“其实在楚大人你们离开宛州的这段时间里头,宛州城中就传出了许多关于太史义的流言。”
楚倦:“我能相信你吗?”
秦楷:“楚大人何故如此问之?”
楚倦:“因为你是曾经为大唐浴血奋战的大唐戍边将士,可你今夜之行为,很难不让我觉得,你已经成为了太史义的爪牙。”
秦楷打了个哈欠,又伸了一个懒腰:“这就要由大人您自己定夺了,信与不信,都不是我秦楷所能决定的。”
楚倦下定决心说道:“好!那我就赌一把,纵然宛州多部都是太史义在掌控,唯独有一处太史义是绝对掌控不到的,那便是除妖司,我是知道你在离京之时还被大先生给了一个都察郎中的官职的,我虽然没有机会去查信中内容是否全部属实,可我能把他寄回长安!”
“走飞鸟监的路,如果我今夜再死在这里,朝廷必定更加重视这件事情。我所收到的信,总有三十六封,近百件大小之事,都放在了宛州城天下楼的当铺。”
楚倦取出票据:“凭此票据,便可取出信件,劳烦秦将军了。”
秦楷没有接过票据,而是说道:“那楚大人可就是托付错了人了,这段时间的除妖司也不太安宁,不一定和经略使大人有什么关系,可要是想寄出去这么多信,有点困难。”
楚倦不明所以道:“这有何难的,只需要向除妖司说明情况,飞鸟监寄几封书信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