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连续打断了两次,叶一柏原先积攒的情绪几乎消失殆尽。他无奈地看着裴泽弼,“晚上还有夜班,而且和病人约好五点钟拆线,看来要迟到了,我现在得赶紧走。”
裴泽弼抿嘴道:“那我送你过去。”
“好吧。”
两人快步离开了现场。
待他们离去后,周大头和石崔文从另一根柱子后闪身而出。周大头一脸肃穆地问石崔文:“小石,你说叶医生和我们裴处这事儿成了没?”
石崔文推了推眼镜,认真地说:“我看裴处在表白的时候,叶医生听得很认真,至少不反感。回头我可以帮裴处多找些好的法语句子,一定能成!”他握紧拳头表示决心。
周大头惊讶地看着石崔文,露出刮目相看的神情,“小石真行啊,这么快就摸准了裴处的心思,前途无量。”
石崔文憨厚地笑了:“周科,您太过奖了,这么明摆的事儿,还需要我去琢磨嘛。”
周大头无语地摇头,心中却感叹秘书室的小子果然不一样。
“你的手受伤了,我来开车吧。”叶一柏对裴泽弼说道。
裴泽弼侧头看他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。”
叶一柏笑着转头看向他:“平常见有男人向你表白,你会怎么样?”
裴泽弼挑眉思索了一会儿,若不是叶一柏问,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。于是他走到叶一柏身边,拉开驾驶座的车门:“虽然没人敢拦我的车,但无证驾驶总是不好。放心,一只手也能开车。”
叶一柏耸耸肩,点了点头。一路上,两人聊起了裴泽弼在津城的经历。叶一柏听说裴泽弼手臂上的伤是枪伤时,眉头紧锁。
“什么时候换药,到我那儿去,我帮你约个X光。”
裴泽弼笑道:“求之不得。”
车子在傍晚的上海滩快速行驶,大约半小时后,停在了济合医院门口。叶一柏一直不停看着手表,车一停稳,便欲下车。裴泽弼不管不顾地伸手挡住了车门,将他拉回。
太阳已落下,路灯还未亮起,车内更加昏暗。
三十年代的村路上,连风都是燥热的。叶一柏在县城忙活了一天,穿着长衫汗流浃背,裴泽弼也不遑多让,满身是尘土和赶路的汗水味。
“你这手可得老实点。”叶医生盯着面前那只被夹板固定、缠满绷带的手,眉头紧锁。
“你要不动,我的手自然也就稳当了。”
昏暗的小屋中,两人目光相对,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。叶一柏的表情愈发僵硬,他紧闭着嘴唇,“我要晚了,诊所里头还有一摊子事儿。”
裴泽弼的眼神里燃烧着十五日来压抑的情感,他想要靠近,再靠近一些,紧紧抱住眼前的人,比那次在靶场上还要近。他的眼神如狼似虎,但看到叶医生紧皱的眉头和全身紧绷的模样,不由得轻笑一声:“你还是没答我话儿,不过也无妨,先让我占点便宜。”
话音刚落,裴泽弼前倾身体,在叶一柏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。
小屋里静默了几秒,随即传来叶医生无奈的声音:“满是汗。”
裴泽弼嘴角扬起笑意:“我就
被连续打断了两次,叶一柏原先积攒的情绪几乎消失殆尽。他无奈地看着裴泽弼,“晚上还有夜班,而且和病人约好五点钟拆线,看来要迟到了,我现在得赶紧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