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芬的眼神流露出一抹哀怜,“叶姐啊,你说的那个重度烫伤的小子还有一口气儿呢。”柱子帮他冷敷降温、处理了伤口,不过那伤情看上去几乎是凶多吉少。
叶娴虽然听不见,但她看到翠芬的点头。
“还活着?那就太好了。”她呢喃自语,原本紧绷的心弦略微放松下来。
只觉周身泛凉,体力正在渐渐流失,身边的翠芬大夫一直在跟她说话,可叶娴却是半个字都听不清楚。翠芬不久意识到叶娴耳聋的状况,脸色也随之肃然,随后一名男大夫疾步而来,叶娴依稀记得这位就是名叫柱子的大夫,平时总跟柏儿医生关系不错。
“我刚瞧见叶姐俩耳都在淌血,估摸是鼓膜破裂了。不知到底有多严重,这种外伤性的鼓膜破裂,通常两三个月时间是可以自然愈合的。”
叶娴询问那个烫伤患者的境况。
“勉强设法建立起了输液通道补水,但这样大的烫伤伤口,如果不染上官司几乎等于判了死缓。”
翠芬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柱子,翠芬。”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,随着杜郎院长偕同阿道夫走进病房。
“杜郎院长来了。”
“杜郎院长。”众人大呼。
张老院长挥挥手,语气沉重地说:“方才村里乔大娘来寻我,当时正赶上我在咱村食堂嚼饭,天老爷哎,瞧瞧这动静,罗二哥他们已经在路上了,该是从镇子上直奔咱们小庄了,叶大夫的消息可有人打听到了?”
翠花摇头叹气,“还没呢,罗二哥硬是要亲自操刀这台手术哩。”
张老院长嘴角挤出一丝复杂的微笑,“咱们卫生所这回能请来县里的罗大主任亲自动刀,怕是要被村民们传为佳话,载入咱们两家卫生院的历史册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