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了堂口就相当于直接丢了饭碗。
苏染略沉吟了一下道,“家里还有几个案子?”
苏海清被她问得一愣,却还是如实回道,“统共还有十七个。”
“这实在是太少了,海清把这些案子都发下去!”
“啊?”苏海清有些吃惊,“这若是没有了,恐怕以后的日子会更难。”
“那也总比族心不稳强。”苏染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今日把在城里的产业也都梳理一遍。苏家虽靠天道起家,却也绝不仅仅这一处产业。这些俗世的基业若是用得好,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。譬如白家,那些陈年脏事也该曝一曝了。”
“老祖!”苏海清瞪大了眼睛,祖母的意思他明白。
可是每一个修炼的天师都守着一丝不成文的规矩,就是不能够将修炼之事随意的扩散出去。
不说如今国家不提倡这种大规模的公开迷信事件,说不定还会因此坐牢。
只是白家那些人合该送进监狱,可这也无疑是要将东南宗推到风口浪尖上,说不定还会引起总局的不满。
“不破不立,这锅粥已然是乱了,倒不如给它添上一把火。到时候大家都自顾不暇,谁还顾忌咱们苏家。我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,我苏家不是谁都能得罪的起的。”苏染定定地看向眼前的便宜孙子,“怎么?你怕了?”
这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命打法,颇有些流氓意思。
苏海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半晌道,“既是祖母的意思,海清自当遵命。”
“好了,今日就先到这里吧!”苏染抬了抬手,随着离着与“那位母亲约定”的时间越来越近,她的手腕竟越发的灼热了起来。
见她确实有些乏了,苏海清忍住满腔对老祖此次西北之行的好奇,只好应了一声,“是!”
正要出门,又听见自家老祖道,“你回来!”
“祖母?”苏海清亦是将近七十岁的人了,这会儿竟听话的像是个孩子。
谁知苏染竟咳嗽了几声,“我看你那堂屋摆设的不错,比我这房子好看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
苏海清瞪大了眼睛。
就听上首她老人家咳嗽了几声,“我不想睡这仓库了,你明也给我收拾一套一模一样的院子出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