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染摇了摇头，“应该是本体，大凡有造化之人皆是有些来历的，吕小楼应该是应劫的，可惜……”

可惜没有渡过去。

仇三也有些惺惺相惜，天师修炼与妖族修炼都是逆天争命，吕小楼显然是失败者。

“这么说来他是鼠仙了。”

二人小声交谈，那边的凤大姑娘却是一脸暴躁，因为要见情郎，她的容颜恢复成了巅峰时刻。

可吕小楼却再也无法修炼成人，只听他叹息一声，“是小楼对不住姑娘，枉错了姑娘的一片痴心。小楼在这里给姑娘赔不是了。”

他的声音照旧是温文尔雅，清润动听。

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，千言万语，凤大姑娘忽然就落了泪。

“嬷嬷——”

燕娘惊呼一声，伸手去够。

那人却好似一缕清风飘散，无踪无际。

当是卷地风来忽吹散，望湖楼下水如天。

了无牵挂。

空气一瞬的静止，就听吕小楼喃喃地道，“我竟不如她一个女子决绝，如此也好。”

放下，未尝不是对别人的宽恕。

吕雯莲不知道父亲与凤大姑娘的渊源，只一双妙目盯着他。

就连吕老头也有几分的紧张，显然对自己父亲死后的本体有些不适。

不过吕小楼也没有看他，反倒是对着吕雯莲点了点头，“你做得不错，以后要听天师的话。”

他没指名道姓，却是对着苏染吐出一块令牌。

“我原先魂魄就寄存在这上面，才没有被龙僵全部吸走，如今这东西对我也没有用了。”

东西缓缓地飘在苏染的身前。

那清明的眼神，仿佛会说话。

是在为吕雯莲求情。

苏染叹了一声，有违天道的鬼物必是要遭天谴的。

吕小楼是在为她求一线生机。

不过冤界的事情苏染不想过多干涉，可吕小楼一直执着，苏染遂收了令牌，“我会将你们的事情如实告诉此地阎君，请他酌情发落。”

能得这么一道口头禅，吕小楼也不在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