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儿也没有在意,更没有打过交道。
除了整日精研医术,觉得实在烦闷青儿便戴上斗笠和面具在城中漫步,亦或去那家生意最火的酒楼“福悦楼”听说书人说上一段,倒是让她对韩国的历史人文又多了一份认识。
而自己肉身的气血也随着时间重归旺盛,更可喜的是,浑身经脉竟也在缓慢修复,让青儿心中大悦。
随着血气恢复,自己的五感也逐渐变得敏锐起来。
此时正当深秋时节,院中零散地点缀着不少落叶,深夜月明星稀,正在二层阁楼中熟睡的青儿突然被院中的动静惊醒。
下楼一看,只见地上躺着一位昏死过去的蒙面黑衣人,身下是满地的血水。
青儿上前扶他起来细细查看,眉头却是越皱越紧。
这位男子气若悬丝,背上有几处刀伤,深可见骨,而最致命的却是胸部的刺伤,看起来是被刺了一剑,直接从胸口贯穿。
不过他运气不错,心肺均没有被刺中。
青儿凝神思虑片刻,在想到底要不要救人。
从这位的遭遇来看,应该是遭遇了江湖仇杀一类,自己万一把他救活,难保不会被他的仇家找来寻仇,一旦搅进了江湖纷争,那自己现在的平静生活必将戛然而止。
不如直接把他扔进河中一了百了,省得麻烦。
可思来想去,还是心痒难耐,自己正愁找不到人练手,眼前这人不是正好让她大胆施为?就算最后治不好,再把他扔河里了事。
既已决定,青儿说干便干。
这人一看便是失血过多,首先便要止血。
此时虽夜色如墨,可青儿连灯都省了。
将他扶起盘坐地上,拿支架撑着令其身体不倒,随后便是六根银针分别扎入上身穴位,护住心脉。
施为间隙,青儿更是用五十年人参熬制了一碗参汤,喂他喝下吊住他最后的一口气。
将胸口和背部的剑伤敷上金疮药,至于内伤,她可就无能为力了。
现在最难处理的便是背后的三处刀伤,伤口既大且深,皮肉都已外翻,用金创药是绝不可能止住血的。
青儿一不做二不休,反正是一个将死之人,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她让黑衣男子伏身趴在一张长桌上,在伤口上泼了盐水消毒,拿了一根粗些的缝衣针用火炙烤,顺便弯成了鱼钩状,之后便用自己那最粗糙的手法用寻常的缝线开始缝合伤口。
青儿前世只做过最简单的女红,能把两块外翻的肉皮缝合在一起就不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