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梁点点头:“不严重就好。”
然后赵景阳说了药方——就是他要配制的金疮膏所需的药材,分量上有所增减,又多了几味药——这药方等闲可不能泄露给他人。
老梁听了药方,一边抓药,一边琢磨,说:“倒是个治外伤的药,就是这君臣佐使,有点不明白。”
赵景阳道:“是治外伤的就好。”
老梁便不再说什么了。
抓了药,给了钱,道了一声谢,赵景阳离开老梁药铺。回到家,却正听到一片呜咽。
进东厢一看,好家伙,十多个小子都在哭呢。
赵景阳一头雾水,问过之后才知道,原来都是想起自己身世,想娘的想娘,想的爹的想爹,忆苦的忆苦。三毛他们几个哭了,就给其他也引过来,都哭了起来。
“行了!”赵景阳道:“哭什么哭,带不带把?跟怨妇似的。跟了老子,以后有的是好日子。”
便一把扯过三毛和二牛:“三毛去生火,二牛去洗瓦罐。”
三毛擦了把泪,揉了揉眼睛:“哦。”
二牛闷头闷脑出去了。
赵景阳解开药包,把多余的数、量清出来,然后丢给癞痢:“给碾成末,碾好了拿给我。”
又看了看龅牙的伤口,点点头:“还行。”
说:“你小子别苦着脸,待会儿上了药膏,过几天活蹦乱跳。”
又打发其他的小子:“滚滚滚,都回去睡觉去。明儿早上还要卖报。别以为现在有了小黄鱼老子就不压榨你们。”
几句话,赵景阳就给小子们扭过来。不哭了。
三毛生火,二牛洗罐子,等这边癞痢把药材碾成了末,赵景阳便开始动手配制金创膏。
先把药粉炒一遍,炒出药香;然后拿了瓦罐,给里头添了半碗水放炉子上。又拿了刀,背着三毛、二牛和癞痢,给自己手腕上来了一刀。
血飙出来,一滴不少,都落瓦罐里了。
手腕上,伤口迅速愈合,不几个呼吸,就只剩一条红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