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晨光明媚。
宫羽衣和羽然走在校场一侧的林荫道下,苏舜卿落后几步跟随。
宫羽衣道:“昨天晚上的事,我希望你不怪我。”
她毕竟还记得给羽然道歉。
当时早是不管不顾了——她自己都要舍身,况乎羽然、苏舜卿?那时候,她满心的封神大术。
不过此一时彼一时。
封神大术既然不是退路,反而是死路,那么当时把羽然直接拉进去的举动,此时看来便显得有些无谓。
因为封神大术如果真的是退路,那么即使她作为白玲的身份需要它,却也同样满足了羽氏的需求。
现在这玩意儿是死路,是阴谋;她倒是求得赵景阳有机会干涉她的世界的灾难,还解决了脑子里系统的隐患,可羽然是什么都没捞到啊。
而且袒露了心中的一切,她的身份,已不再是单纯的羽氏家主,不单纯是羽然的姑姑了。她还有另外世界名叫白玲的身份。
所以这个时候,她们之间的关系,便显得复杂起来。
不过羽然明显没想那么多。
闻言她轻哼一声,道:“虽然不大乐意...那家伙是个大混蛋,不过我好像不怎么生气就是了。”
当时是有点懵,可到底事已至此;而且这些天被赵景阳压的厉害——赵景阳的强势,是她从来没见过的,帝国上上下下,哪怕是地位齐平的大贵族家的公子哥儿,也历来是捧着她的。
止赵景阳,说揍她就揍她。反倒别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。
至于几个一起,她也不在意——贵族么,糜烂的生活,她又不是不知道。
而且赵景阳是一个极其厉害的强者,仰慕强者,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?
宫羽衣以前那么强势,还不是把自己也献出去了?
宫羽衣露出一丝笑容,却又轻轻叹了口气:“现在我们,走上了与之前不一样的路了...”
羽然并非不聪明,闻言道:“其实我也很讨厌家里那些老古董,就像树林里腐朽的枯枝败叶。都想着逃,能逃到哪儿去?!”
她嘁了一声,道:“倒是姑,你昨晚上说你们那边的,那些英雄事迹,才真是教人心潮澎湃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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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羽衣叹道:“可是再多的英雄,也都以悲剧收场。没有人能够拯救。”
羽然摇头:“总要试一试,不是吗?”